始發奮圖強讀書,一大早就去府學,偶爾住在學裡。同其他學子討教學問。
這點讓柳言之也覺得不錯。李德寶有時候還真夾纏不清,聽他嚷嚷就曉得是個不學無術的,兩人實在沒有啥共同語言。再則那小子對他好奇得要命。時常來個“十萬個為什麼”的疲勞轟炸,叫柳才子很吃不消。
好在小李忙得很,在家的時候不多,平日裡只有琥珀一人。
他很是喜愛這個小姑娘。這會兒早看出來了,當日琥珀在聽風閣與他辯論,必定手心捏著一大把的汗。
這傢伙就是個小妹妹,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基本上,他說什麼,她就只會猛點頭的表示贊同,性格非常溫順。
柳言之不由得又想起她那位姐姐。想必有其妹必定有其姐。
妹妹雖然沒才情,寫不了詩詞,但是讀的書卻是很多。見解偶爾還另闢前途,很有些道理。與一般人的老生常談,截然不同。
琥珀的這些小見解。還是得歸功與方家翡翠姑娘。妹子讀到好書,定然會向姐姐求解。現代的書本早將古書給研究透了,翡翠隨口答來,都已經去其糟粕,專挑著精華部分講解。
柳言之心道,方尚書名滿天下,少年得志,十八歲騎馬繞著京城的俊美探花郎。家中兒女肯定個個錦繡絕倫。
比起在聽風閣聽那些酸儒說話,他日日面對著這麼個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舒服得多。
有時候,柳才子夜間賞月,思念方二小姐,喝了點小酒,吹了玉簫,懶得回家,時常就借了客房,乾脆留宿。
琥珀在江湖上闖蕩了有些日子了,不再那麼拘泥男女之別。柳家哥哥愛住就由得他了。想當初,她與慕容公子住一個客棧套房,只隔了道簾子,方便慕容濂進出照顧她呢!
這般過了一個多月,某日來了位管事模樣的人敲門。阿三應了門,對方是來要房租的。
琥珀甚為稀奇,李德寶說過這房租都是他來付,此時都月半了,照理說他早應該打發了小廝付清了。
不過想來小李最近忙得很,忘記了也是有的。她趕忙取了銀子叫給阿三,讓他去付了。好傢伙,還真不便宜,竟然要一百五十兩銀子一個月。
要房租的剛走,卻馬上來了另外一撥人。凶神惡煞的一群漢子,虧得阿三阿五都是會家子,全然不懼怕,要是換了平常家僕,絕對給嚇死。
這些人是來討賭債的。他們四處找不到李德寶,尋到家裡來了。
琥珀的心噗通噗通一陣狂跳。她隱隱也覺得德寶哥讀書彷彿過於勤奮了,原來竟然壓根就沒讀,而是染上了新愛好。
她一個姑娘家,怎能與這幫人交涉。阿三武功不錯,平日裡都是聽葉滿樓吩咐,做慣了下人,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真要將這些打一頓,當然容易得很,卻是怕惹到後面的大人物。
是個人都曉得,賭坊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開的,後臺強勁得很,都是屬於江湖幫派,必定和官府也拉上了關係。
柳言之恰好在此。這書生沒有幾兩力氣,但是膽子肥得很。
“各位英雄好漢,李德寶不在此處,你們且去另外的地方尋他。”
“你算老幾,你說不在就不在。讓我們進去搜搜。”
柳言之斜斜的看了那位發話的首領,搖搖扇子說道,“你如若有這個膽子,便進來搜吧,以後要是倒大黴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他氣勢足得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對方不敢造次,彼此商量了一番,撂下狠話,竟然走了。想必是先回去找大頭目打聽下深淺。主要是這小區都是住這有來頭的人物,萬一踢到鐵板就不好了。
柳言之不過是虛張聲勢,他雖然有些名氣,可是卻是和江湖人氏不大認得,也並無官府的後臺。他只是怕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