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到此處,琥珀放下一顆心,便肆無忌憚起來,四處打量,全當是看戲。
她也看出來了,這裡的女子似乎並非良家女子,個個貌美如花,彈的琴曲唱得歌都顯得格外旖旎纏綿。
琥珀勉勉強強也算是個琴棋書畫都學過的大家小姐。這等靡靡之音的琴曲師傅是斷然不會教導的,唯恐教得學生入了魔障,成日裡傷春悲秋。
好比讀書只能讀些正經文章,如若看多了話本小說,濃詞豔曲,心裡便會想著那閒書中的情景,誤入歧途,萬一做出什麼羞人的舉動,豈不失了體統。
琥珀雖然是這般教匯出來的官家小姐,卻有個穿越而來的姐姐方翡翠。她那個二姐時不時的灌輸些新理論,比如說女子也是可以自行結識男子,相中了才結親。
那時她不過才七八歲,哪裡懂得她二姐的意思,還沒想過這些。後來大了些,便隱隱覺得二姐說的不大對。萬一真認識了外頭不知道來歷的男子,一心的想嫁與那人,可這種事情又如何同爹孃說起呢?
如果真大著膽子同孃親說了,娘非狠狠的訓斥她不可。這般作為豈是大家閨秀的作風。連那等小家碧玉都不見得會如此。自己挑夫婿,簡直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全然沒有閨閣女子的規矩,太過驚世駭俗了。
琥珀只當是看熱鬧的瞧著這些成雙成對的鴛鴦,心道這些女子定然是無法堂堂正正的嫁入男方家中。男子的父母長輩必定不樂意,即便是抬回家中,最多是個賤妾,連個良妾都算不上。
要是方翡翠曉得她這個小妹子的想法,定然會立刻口吐鮮血。小姑娘不大,思想竟然如此迂腐。做姐姐的當初將妹子拐帶出了尚書府,就是怕她被嫁到什麼莫名其妙的高門大戶,被一大群姨娘通房給折騰死。她哪裡曉得她這個妹子,腦袋裡全是教導嫲嫲還有方夫人灌輸的思想。
葉滿樓和琥珀七彎八拐的隨著柔依走著,終於到了墨園。
園子門口竟然還有人把守問話。
“公子小姐請見諒,敢問是否有邀請函,或者是內裡哪位的貴客?”
葉滿樓搖了搖扇子,微微一笑答道,“我乃是柳言之公子的舊識好友,你只管去通報,說是葉滿樓特地到此,與他喝酒暢談,舞劍弄墨。”
守門的少年哪裡會真的如此無禮,彎腰做出個請的動作道,“兩位貴賓請入內。請恕小的無禮,實在是見二位面生,有所得罪,還請見諒!”
琥珀心道,這聽風閣連守門的都是些清秀俊雅的少年,個個都知書識禮的架勢,看樣子還真是個不得了的地方。
她隨著葉滿樓入內。
墨園和外間果然兩樣,這裡並沒有人歌姬唱曲,喧譁鬧騰,只有兩個女子端坐在遠處的亭子內撫琴。
琥珀彈琴非常馬馬虎虎不怎麼樣,卻是個懂琴的。那琴音有一絲匠氣,不過比外間的靡靡之音要高雅許多。這些人的琴當然比不了太子那般,不過也算是很過得去了。
那位柔依姑娘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是沒有見到柳言之。她尋了個服侍酒水的小丫頭問了問,原來柳公子這會兒在池塘邊畫月下的睡蓮。
琥珀越發覺得這位柳言之公子不凡,在這麼個聲色犬馬的地方,竟然能夠安心去畫睡蓮。只是她暗自卻又納悶,為啥非要到這裡來畫?
聽風閣的花草樹木等雖然擺弄得不錯,卻是失之自然。好比當初她畫了副水墨畫給盟主的娘,老夫人卻拿出繡樣說那才好看。
同一個道理,園子美則美矣,卻是毫無靈魂,同村姑的繡花樣子似的,呆板不堪。
真正的美景還是在山野之中。
既來之則安之,琥珀聽了店小二的故事,對這位狂放不羈的柳公子很是好奇,不曉得這人為何如此大的名氣,又為何對柳府那般作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