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又回到沙發前,靜靜注視睡得香甜的人。
「……嗯,好香,你現在用的沐浴用品跟我的一樣,才能那麼早就習慣我的靠近,也不會被驚醒……」
注重細節的花豹,正是將項凌意家居生活用品一樣樣替換的犯人。
知道項凌意睡下之後不容易醒,尤其又是酒後,藍眼睛的人輕輕易易抱起他往臥室去,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一向這麼做,做習慣了。
小心地放上床,仔細地替他蓋好被,三十歲的項凌意在他手中,也有點成了寵物的感覺。
「又變輕了,怎麼都不好好吃飯呢?同樣都是警察,笨貓的主人容光煥發,哪像你,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嘮嘮叨叨罵。
罵歸罵,眼睛卻緊盯著看,因為喝了啤酒的緣故,項凌意的臉自然而然上了抹紅暈,像個小嬰兒,好可愛啊……
本來打算報復幾個小時前,項凌意猛踢自己重點部位的仇,現在看到人家無辜的睡臉,不知怎地也懶了,改成伸手輕輕的捏,捏完左臉頰又捏右臉頰,被凌虐的那個人不動就是不動。
「哪有人可以睡成這樣?豬。」抱怨,卻快樂:「看在我抱你上床睡覺的份上,給個吻犒賞一下吧。」
說完,自動自發往毫無抵抗力的嘴巴輕啄一下,還抱怨:「……果然,醒著的時候親起來比較有味道,會咬還會躲呢,有趣得多……」
見項凌意的睡姿沉靜安詳,花豹自己也忍不住在他身邊躺下來,心中回想,究竟是從何時起,跟這位警官開始了亂七八糟的孽緣?
2
跟項凌意的孽緣,得從數個月前開始說起。
花豹跟黑貓是國際間惡名昭彰的珠寶及藝術品大盜,黑貓到臺灣要偷取一尊紫翡翠雕像,該物品也是花豹所覬覦的標的物,兩大盜雖為同門師兄弟,卻因為效忠不同的組織,利益上有了衝突,打算各憑本事搶寶物。
花豹無意間得知國際刑警組織香港分部有個叫作Leonard的警官,五官與自己神似,正為了黑貓的案件,打算來臺灣尋求臺灣警方的合作,他於是順水推舟,想辦法限制了對方的自由,大大方方頂替過來。
當時他只打算藉由國際刑警的身份混入臺灣警方,看能不能將了黑貓一軍,早一日拿到紫翡翠觀音像,報之前黑貓在香港國際珠寶展中捷足先登、搶走鑽石套鏈的仇。
很單純的心思,他一向與師弟這麼鬥、這麼玩的。
在桃園國際機場,他見到了來接機的項凌意。
俊秀白淨的臉蛋,儒雅溫文的氣質,清純的像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令花豹不得不懷疑臺灣警方根本不把國際大盜即將來盜取寶物當成一回事。
「你好。」項凌意率先伸出手打招呼:「我是這回捕貓行動中與你合作的負責人項凌意。」
花豹看過真Leonard所擁有的合作者名單,聽到項凌意自報的身份與名字,愣了愣,隨即溢位一個輕視的笑。
「……你太年輕了。」
調笑的話語讓項凌意對他的好印象打了個大折扣,於是面無表情回答:「以貌取人是辦案大忌,Leonard,你確定香港國際刑警組織派你一個人來搞得定?」
花豹哈哈笑,這人禁不得激,好玩。
「搞得定,你放心,我向來獨來獨往,一人可當十人用,你也別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哦!」
花豹說這話時一點也不誇張,多少委託他一人出馬就幹成了,世界各地的美術館及珠寶展會場,只要他想進入,不管放置多少防盜器、增派多少人力警備,他都不放在眼裡。
項凌意見到他笑,心裡更是不屑,只是對方畢竟是來幫忙緝拿大盜的同夥人,也不好發脾氣。
冷著臉請他上車,問他訂好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