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需太過擔心,人族傳承何其久遠,其底蘊之深不可估量…”
劉掌櫃強作鎮定,似在說與上官止殤,又似在寬慰自己,看向上官止殤的目光中有詢問,人需要看到希望,才能活的更久、走的更遠。
上官止殤微微點頭,不願破滅劉掌櫃的希望,雖然他只信自身,堅信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可平推一切,但劉掌櫃需要這絲希望,他不忍也不願打破。
“邪修的訊息到這裡告一段落了,他們又蟄伏了起來,最近都沒他們的資訊。”
“至於天驕,最近風頭正盛的,除了黎如男、白炫,就數這柳麒麟了,自從他從傳承之地敗走後,回到柳家閉關,再次出關後已是尊者五重天,在一次次與天驕對決中所向披靡,未有一敗!前不久更是放出話來,要挑戰焚天仙宮的聖子陳琰烶。另外,中部區域,接連有佛子出世,稱亂世將至,要普渡眾生”
“嗯,這個我聽說了,那陳琰烶是小熾陽體,曾逆斬尊者八重天強者,中部區域的佛子出世更是度化了幾位尊者,動靜不小”
上官止殤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近些年的天驕不斷迭代,更有古代妖孽橫空出世,格局徹底被打亂重組,競爭異常激烈,許多上一代的天驕都被斬落馬下!
從珍寶閣出來已經月上枝頭,劉掌櫃親自送到門外,再三挽留都被上官止殤謝絕了,最後劉掌櫃取出一塊玉牌交給他,說這是他的信物,每一位珍寶閣的掌櫃都有一塊,只要手持這塊玉牌,進到任何一家珍寶閣,都會被待為上賓,享受最低的折扣,好處多多。
聽到這話,上官止殤也不客氣,直接收下,這確實對他有用,將來說不得還得與珍寶閣有許多交集。
告別劉掌櫃後,上官止殤朝城北行去。在他離去不久,從黑暗角落中走出一個身穿玄陰宗服飾的男修,他看了一眼上官止殤離去的方向,隨後大步走入珍寶閣…
城北,一排小木屋靜靜聳立在夜色中,好幾戶人家已經熄燈睡去,院內的雞犬家禽也縮在角落入眠。
小木屋東邊不遠就是寺廟,那裡依舊燈火通明、人影卓卓,隱約可以聽見誦經聲、“篤篤”的木魚敲擊聲,節奏始終如一。
上官止殤到了,靜靜眺望那座孤零零的寺廟,一語不發,眉宇緊鎖。晉升到尊者境界後,他越發對這種寺廟的信仰之力感到忌憚。心魔眼發動,密集的血管在眼眶周邊跳動浮現,瞳孔化為一片血紅!這一次他看到了更多,那些信徒身上升起一根根看不見的線連線寺廟中的三丈金身。這些線細若蛛絲,看不見摸不著,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源源不斷的為金身輸送信仰之力,無時無刻都在滋養壯大其身!
恍惚間,被信仰之力籠罩其中的金身突然睜開雙眸,射出兩道金光,直逼上官止殤而來!
“轟”
上官止殤的雙瞳流出血淚,心魔眼退去,識海轟鳴,如遭雷擊!他踉蹌倒退兩步,發出一聲悶哼,嘴角也溢位一縷鮮血,窺探金身受到了反噬,這一幕將懷中的小白都嚇了一跳。
“別擔心,我沒事”
上官止殤穩住身形,擦拭掉嘴角與眼角的血跡,凝重的望向寺廟的方向,這一次並未再動用心魔眼,果然有些秘密不是現在這個層次能接觸的,離他還有些遠,這軒轅大陸的水很深!
“小友,何不進來一敘?”
一道神念傳入上官止殤腦海,他稍微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這道神念是從身後小木屋傳來的。那裡原本是歐冶大師的居所,方才他神識已經探查過,早已人去樓空,沒有生靈才對。
“誰?裝神弄鬼”
上官止殤橫移出去二十丈,警惕的盯著小木屋,這麼近的距離自己都沒察覺到,要麼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要麼有特殊隱匿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