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呆在那裡幹什麼?偷懶嗎!”哈雷的吼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沒有,哈雷先生。我們只是手推車上面掉下了一塊生石灰。”希德高聲的回答說。說完,他趕緊對伊戈爾說:“快點,伊戈爾!”然後兩個人一起推著裝滿了生石灰的手推車沿著鋼軌,向著那邊推了過去。
到了地方,希德停了下來,然後猛的扳動一個把手,手推車的車斗就翻轉了過來,將生石灰倒在進了高爐邊上的儲料池裡。
“好了,伊戈爾,我們走。”希德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不過他並沒有得到回答,於是他轉過頭去,卻驚訝的看到,伊戈爾靠著牆角,蹲在那裡睡著了。
“見鬼!怎麼會困成這個樣子?”希德簡直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該死的!上班時間睡覺!我要開除你!”哈雷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大聲的吼叫著。只不過他的叫聲並沒有驚醒已經睡著了了伊戈爾,他睡得正香,以至於口水都流了出來,打溼了衣領子。
……
“道爾,羅伊斯,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對。”下班之後,工會的幾個領袖在工人帕特的家裡聚到一起討論起最近工廠裡面的情況。
這時候已經是吃過了晚飯的時間了,太陽還沒完全落下來,餘暉將西邊的天空摸成了一片慘淡的暗紅色。帕特的房間的窗戶很小,所以這個時候,房間裡已經很黑了,不過幾個人並沒有點燈,電燈在法國還是有錢人的奢侈,就連煤油燈,也不是一般工人點得起的。所以雖然窗戶開著,但是幾個人也只能開啟窗戶說黑話了。
“是呀,因為犯困而出錯,結果被開除的人也太多了一些,幾乎每天都會有好幾個工人因為各種犯錯兒被開除。這絕對不正常。巴特,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一個四十歲左右,長著一頭褐色的頭髮的工人說。
“這還用你說?這絕對不正常!一兩個人這樣也就罷了,哪裡有這麼多的人犯困的道理?更何況我們還都吃了‘大力丸’的,哪有那麼容易犯困的道理?”另一個大塊頭的工人回答說。
“那你說說,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另一個工人說道。
“我哪裡知道,就是覺得不對。”那個工人回答說,“這事呀,應該問眼鏡。”
眼鏡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更像是某個大學裡的大學生的年輕人,鼻樑上戴著一副眼鏡的他,現在是一名火花工,這在鋼廠裡,也算是高階技術工種了。有傳說說他真的讀過大學,後來加入了工人國際。“眼鏡”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敢肯定!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
……
同一時刻,在路易廠長的辦公室裡,監工們正在和廠長談話,
“哈雷,幹得不錯!”路易廠長表揚道,“你總能在合適的時候及時出現,幹得好!”
“廠長,您過獎了。”
……
帕特的家中。
“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樣的人最容易犯困?”“眼鏡”問道。
“什麼樣的人?”帕特身子前傾,問道。
“非關鍵崗位的工人。”“眼鏡”回答說。
……
廠長辦公室。
“帕金斯先生,你是整個行動中的關鍵。在此前的行動中,你沒有犯過一次錯誤。這很了不起!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了,我不會對你們食言的。這裡是你這個月的特別獎金。”路易講一個小信封遞給了負責向工人們發放“大力丸”的廠醫帕金斯。
“你可以打看看。”路易廠長又補充說。
帕金斯開啟小信封,看了一眼,然後滿臉喜色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