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還是一片混亂的撒丁人衝了過去。
當步兵們組成嚴整的空心方陣的時候,方陣強大的防禦力和攻擊力都會讓騎兵們恐懼不已。即使是衝擊力最強的胸甲騎兵,在面對這樣的對手的時候,都是難以言勝的,甚至就是當年拿破崙皇帝的老近衛軍,一樣沒能衝開鐵公爵的步兵們的空心方陣。
但是,如果步兵們沒能組織起有效的隊形,那在面對著騎兵的衝擊的時候,就幾乎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了,牆式衝鋒的騎兵,不是沒有組織起來的步兵能夠靠著勇敢什麼的阻擋得了的。
“快!快讓我們的騎兵去牽制一下!要不然這些傢伙一個都回不來!”大驚失色的埃馬魯埃爾二世趕緊下達了命令。
萊昂託帶著騎兵團筆直的撞在那些亂成一團的撒丁人的佇列中,一個撒丁士兵高舉著挺著刺刀迎向他,似乎還想要和他拼命,但是還沒等萊昂託朝他動手,一個從他身邊一掠而過的騎兵平平伸出的馬刀就像是割草一樣砍飛了他的腦袋。
當第一排騎兵從撒丁人的佇列中衝過的時候,在他們所經過的線路上,已經只有零星的撒丁士兵還能站在那裡了,而這些人,又迅速的被緊接著衝過來的第二排騎兵砍翻在地。
……
當奧地利騎兵以摧枯拉朽般的攻勢,迅速的將撒丁人的步兵擊潰的時候,遠遠地觀戰的吉烏萊將軍簡直覺得這個世界都瘋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吉烏萊將軍目瞪口呆的望著遠方的戰場。是呀,這怎麼可能呢,一支紀律嚴明的,能夠頂著一輪又一輪的射擊,一直逼近到25米的距離,然後再進行齊射和刺刀衝鋒的精銳之師,怎麼會表現得這樣混亂,怎麼會花了這麼久,還整不好隊形,然後被騎兵輕而易舉的擊潰?吉烏萊真想把上帝從天堂裡叫出來,然後問問他,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不過吉烏萊將軍還是決定,到底是上帝瘋了還是自己瘋了這個嚴肅的哲學問題可以留到戰後再來討論,現在他必須趁機重新控制住局面——撒丁人的騎兵,也出動了,這些撒丁人到底能不能打?是會像十分鐘之前的那支步兵,還是現在的同一支步兵?
“你們去傳令,讓萊昂託和杜勒斯注意撒丁騎兵,不要再攻擊這些步兵了。只要撒丁人的騎兵沒有主動攻擊的意向,就不要和他們作戰。哦,讓他們抓幾個俘虜回來,我要親自審問!”
……
撒丁人的騎兵並沒有主動發起攻擊,埃馬魯埃爾二世國王還不打算將自己最精銳,也最值錢的騎兵消耗在這場並不是決戰的戰鬥中。所以他們只是遠遠地牽制著奧地利人。當然,如果奧地利人的騎兵還敢繼續攻擊那些步兵,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騎兵的戰馬的體力是有極限的,衝鋒是非常消耗馬力的。而且在衝擊步兵的時候,佇列的散亂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奧地利騎兵繼續衝擊,那麼撒丁騎兵只要趕在他們剛完成一次衝鋒,還沒來得及整好隊的時候,從側面給他們一下,在陣型和馬力的雙重優勢之下,打出來的結果絕對會讓那些奧地利人畢生難忘。
騎兵停下來了,奧地利人的那些崩潰了的步兵早就跑回去了,在自家騎兵的保護下,撒丁的那些殘餘的炮灰也在安全後撤。這個時候,奧地利軍隊開始緩緩的後撤了,顯然,前面充滿了詭異難解的問題的戰鬥,讓吉烏萊將軍犯了嘀咕,他決定還是先穩一穩,多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而對於埃馬魯埃爾二世國王來說,這一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他並沒有獲勝,甚至傷亡比上也沒什麼優勢,(後來被奧地利騎兵幹掉的人太多了)但是這一戰至少說明了,他的軍隊是能打的,是值得投資的。他現在也需要穩一穩,好讓那些有意投資的投資者趕緊來追加投資。於是撒丁的部隊也開始緩緩後撤,這一天的戰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