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第二句問話並沒有得到期望中的回答,到是狀元看了老貓一眼替陳浮生回答了這個問題,“當初資金上出了點問題,不得不撤走。”狀元當然不會告訴老貓是陳浮生和納蘭王爺交鋒失敗的原因,有些事情能不說自然是不說的好。
辦公室,無非就是一個煤礦上空曠的房子裡,放著幾張床,擺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的地方,面積很大,但卻沒有任何辦公裝置,桌子和椅子都是老貓他們從其他人家裡收刮來,用來打撲克的,床的話自然是老貓他們幾個沒地方住的人睡覺用的了,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反正在這裡睡覺還算煤礦的看門人員,一個月還能領到村裡發的300塊的補助,不領白不領,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呀!
陳浮生進了辦公室掃了一圈,他眼神掃過那幾張床和地面時眼神閃過一絲讚賞。床上的被子儘管不新,但卻洗的乾乾淨淨,疊的也整整齊齊,而且地面上也並沒有什麼狼藉,絲毫不像一群無業年輕人住過的地方。陳浮生淡淡的開口道:“這裡是誰在住?每天都誰打掃?”老貓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指了兩個年輕人道:“我們三個住。”老貓沒有回答陳浮生的第二個問題,陳浮生看著老貓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聰明人總是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遞給老貓一根菸道:“我姐曾送給我一句話,她說這句話價值20萬美金,我現在送給你,細節就是魔鬼!”
老貓聽著略微愣了愣,其他青年更是一頭霧水,只有狀元看了一圈房子後深以為然的表情。一個人的某些習慣和細節能帶給人一生受用不盡的東西。
一群男人坐在房間裡聊了有半個小時後,陳浮生終於知道了這個煤礦為什麼會空下來,老貓把他們走後西鎖簧村發生的大小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陳浮生一開始聽到這個煤礦空下來後就有點奇怪,現在有老貓這麼一說,他立刻知道了怎麼回事。當初他曾經佔有這個煤礦的時候和西鎖簧村煤礦簽訂了一份協議,那就是煤礦所有權西鎖簧村佔51%,而是陳浮生佔49%,控股的是西鎖簧村,只是西鎖簧村決定任用陳浮生的那批人員為他經營這個煤礦。在陳浮生第一次和納蘭交鋒失敗後,將人員撤出陽泉地區,納蘭王爺的人接手的是陽泉地區的一些私人煤礦,而屬於集體控股財產的煤礦納蘭王爺的一概沒有接收。至於納蘭王爺為什麼沒有接收,不外乎就是政fu原因,這種集體財產參股或者買斷都需要深厚的政fu資源,而納蘭王爺雖然是北方天字號梟雄,但在山西的政fu資源並不通天,而且又不好因為這種小事讓大人物開口,這樣也就造成了這種現象。
明白了這點的陳浮生倒吸一口冷氣,這意味著納蘭王爺給他留下了很大的空白市場,陳浮生曾經從曹蒹葭和李雨軒那裡看過山西煤礦整改併購的內部檔案,其中一些機密只有動用秘密資源才能看到,也正是這樣,陳浮生知道其實這種集體控股的煤礦只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成為私人財產,而且過程並不繁瑣。
陳浮生的表情經過短暫變化後就恢復平靜,成大事者不謀與眾,現在這些話還不適宜說出來,有些事情求證以後才能進一步操作。接下來陳浮生沒有再在煤礦問題上糾纏,而是問了一些西鎖簧村的內部結構問題,知道再過兩個星期就要進行一年一屆的村委選舉時,陳浮生的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逝。
老貓坐在椅子上看著陳浮生滿臉期待的問道:“陳哥,你這次來是辦什麼事?有什麼能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嗎?”陳浮生點了點頭,“當然有,要不你以為我來幹什麼?我這次來需要五六個機靈點的人跟我去陽泉市區走一趟,至於剩下的人暫時還是留在這裡看著煤礦,以後我有大用處。”聽到陳浮生這番話,老貓一臉欣喜,不過老貓身後的那群青年卻有高興也有擔憂。
陳浮生把這群青年的表情盡收眼底,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