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偉岸的身影漸漸沒入黑暗。
月光將張奇航的身影長長的拉出一道,彷彿已經沒入黑暗中的未央靜靜站在張奇航對面,面色冰冷的看著張奇航。
掙扎?徘徊?
良久,張奇航頭上滴落一滴汗珠,輕輕的抬起右手,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背叛陳哥。”未央沒有猶豫,抬起右手,對準張奇航,輕輕的扣下扳機。
啪,一聲槍響,張奇航軟軟的倒了下去。遠處車內的納蘭王爺面色如水,嘴角輕輕扯起一抹笑意。
十分鐘後,張奇航慢慢悠悠的醒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茫然的看著周圍的黑暗,自己不是死了嗎?
“你沒死,只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而已。”一個冰冷的聲音讓張奇航恢復了意識。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讓人陰冷的青年一眼,張奇航長撥出一口氣。再望向黑衣青年手中的兩樣東西時,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張支票。
沒有經歷過那種在鬼門關前打轉滋味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生死之間離的到底多遠!張奇航呼吸著這股新鮮的空氣,默唸著活著真好。人們面對死亡的恐懼,永遠停留在死亡前的那一刻,身心的折磨完全可以讓一個人瘋狂,一旦死去就會再無知覺,相反一旦活下來也沒有人再願意去嘗試那種滋味。
“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也是最後一次。”說完未央將手中的兩樣東西輕輕推到了張奇航面前,這一次的張奇航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停留在那把槍上的目光中已經有了恐懼,他的手放上了那張支票。
這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所受的誘。惑不夠;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也不是什麼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而是人之常情。張奇航確實已經盡力,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不是神人,換成一般人或許還不如張奇航。忠誠,堅強,這些字眼之所以美好,是因為我們嚮往,不是因為我們能做到。
王虎剩大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騷撩人,沒啥大野心的他對於現在的日子已經徹底滿足,每天喝著小酒,看著南京婦女們搖晃的屁股,用他的話說就是人生如此,已經徹底足矣。曹蒹葭曾說過,王虎剩大將軍有急智,路子也廣。再加上現在他手下還有一個隨時可以為他去死的王解放,所以陳浮生在南京地下世界的產業和業務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偶爾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也都被王解放打斷了手腳扔到了長江裡。
王解放下午又被大將軍派出去勾搭怨婦,他自己則蹲在屋裡扣著腳趾吃著鹹鴨蛋,喝著小酒。房子還是原來陳浮生在郊區租下來的那種民房,現在徹底淪為了王虎剩大將軍風騷不羈作威作福的根據地。
王虎剩大將軍將最後一顆鹹鴨蛋塞進了嘴裡,用剛扣完腳趾的手打理了一下他那慘絕人寰的中分。大拇指跟中指一搭,煞有介事的閉上眼睛用鼻子聞了聞,深吸一口氣道:“小爺我今天有難了,就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話音剛落,一輛保時捷卡宴和一輛路虎發現三就停在了大門外。保時捷卡宴王虎剩自然認識是誰的車,拖拉著拖鞋站起身,看到張奇航就跟看到美女一樣張牙舞爪的就撲了上去,嘴裡還喊道:“張老弟呀,你可是多日沒來了,快來陪小爺我喝幾杯。”
張奇航苦笑一聲,眼神有點愧疚的道:“虎剩哥,對不起,今天是有人要見你。”王虎剩大將軍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張奇航的肩膀,豪邁的道:“沒事,讓他們也一塊來。”
“小爺之名,果然名不虛傳,我就陪小爺喝幾杯。”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納蘭王爺帶著鶴髮童顏的老人慢慢走進院子。看到納蘭王爺的一瞬間,小爺的眼神瞬間收縮,只是隱藏的極好,來了個絕世風情的甩髮,大笑道:“小地方能接待納蘭王爺這種貴客,那可是牛逼槓槓的。”
納蘭王爺果真坐了下來和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