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讓太子菊花殘嗎?‘哥’要是這麼做了,爹和娘回來,還不得讓‘哥哥’我跪書房去?
顧成蹊收回摸他腦袋的手,轉而摸了摸自個兒的下巴,考慮說還是不說。。。。。。然而她考慮來考慮去,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老子考慮個毛?
磨磨唧唧羅裡吧嗦的考慮半天,不就一個事嗎?這事兒為了膝蓋能答應嗎?就算詭醫能答應,夜尊也不能答應!
顧柏蘇殷切期盼的望著她,就差西子捧心了,心裡面不停的反覆默唸:一定要說一定要說一定要說。。。。。。
顧成蹊眉梢微微一挑,黑眸含笑,唇角上翹,這一笑在月夜下更加姿容無雙,令天地失色,“你想要知道答案,還是那句話,打贏初洛,我就告訴你。”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顧柏蘇嘟囔了一句,頓時就焉了,打贏初洛,他倒是有那個信心,二哥都能有那麼高的武功,沒道理他們同出一源,他的天分會那麼差。幾年下來也有那個事實證明,他從接不到初洛一招到現在能接初洛二十幾招,這就是一個進步。他要打敗初洛只是時間問題,但恰恰就是這個時間問題讓他如鯁在喉。
二哥非池中之魚,他十歲的時候,就朦朦朧朧的懂了,這兩年下來,他就越發的明白了。
單不說二哥在瞞著他們在做什麼,就說他現在的名號,詭醫,何為詭?怪異,出乎尋常,不按牌理出牌。二哥的醫術幾乎能問鼎杏林醫界的巔峰,可他為什麼會是詭醫?
因為二哥的醫德跟他的性子一樣變幻無常,他敢把大人物治殘,能把生命垂危的普通小老百姓醫得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當然,他一個不爽救了又殺了的小老百姓也挺多的。。。。。。
顧柏蘇下意識不願往這方面想過去,作為學醫的,他早把生死看淡。但是這件事始終讓他不明白。想當初為這事兒爹大罵了二哥一頓,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次談話下來,竟然是二哥把爹給說服了。後來爹再聽到外面的人叫二哥代表他手染鮮血的詭醫大人時,不僅不生氣,反而還高興得不得了?
他不知道二哥是怎麼說服醫德之高的爹的,他只能堅定一個信念相信二哥做的都是對的。
他囂張,狂妄,可以說是目中無人,他草菅人命不管外面怎麼談論他,只管我行我素,做他自己認為是對的。
他從來都不怕得罪大人物,可是誰給他這個膽子去得罪呢?
爹沒有那個權利,更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更何況上面還有個皇上。二哥從來都不是盲目囂張的人,然而他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的囂張了這麼久,還能被預設。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只是個普通的大夫那麼簡單?
二哥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二哥始終是他敬愛依賴心疼的二哥。
但是如果他不能把這個時間追回來,總有一天,二哥都會在他的視線裡越走越遠,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想和二哥並肩站著,而不是隻在他背後受他保護,做一個永遠不懂事的孩子。他也是個男子漢,他有那個血性,他不能一輩子懦弱。
“唔,既然想通了就去做,能力不是白來的,靠的是不怕苦和持之以恆,養在室內的小樹苗永遠也不會長成參天大樹。”顧成蹊一直在看他細微表情,直到她看到了一抹堅定,她就知道該她說話了。
男子漢?不經歷風吹雨打現實折磨怎麼成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雖然管家的這個事兒是老爹老孃硬塞給她的,但是她也得負起責來,該推一把是一把。
嗯,老子也是有家的人。
老子也是有家的人,這幾個字反覆在唇齒間繞了一圈又一圈,顧成蹊眼睛都笑成月牙彎了。
“二哥,你放心吧,總有一天,不是你保護我,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