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沒什麼表情,酒杯裡的酒,正被她一杯一杯拿來喝完中。瑾帝雖然人不靠譜,把杏林宴改成相親宴,但是酒還是上道的,拿出的酒,全都是上等好酒。
同樣看到這一眼的上官硯用手肘捅了捅她,小聲道:“十一公主挺漂亮的,你真打算跟她在一起?”
“你想說什麼?”顧成蹊淡淡地說,繼續喝酒。
上官硯嫌棄撇她一眼,“別裝了,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喜不喜歡她,我能看不出來?我喜歡上九香之後,整個人都在變,而你呢?半點沒變不說,鬧出的輿論越來越多,現在滿大街議論的都是你。”
顧成蹊面不改色,“別人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我管天管地,能管得了他們拉屎放屁?”
“呃……”上官硯正抓起一塊像某種顏色的糕點,聞言,手一抖,丟了。“成蹊,你到底怎麼想的?你都說了今天是選駙馬宴,若是十一公主選了你……”
“她選了我又怎麼樣?”顧成蹊斜眼看向他。
上官硯一怔,看到那雙黑眸中平靜的神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啊,十一公主選了他又怎麼樣?要是他不願意,他大可以不娶。
“皇上只要不讓我非娶誰不可,我便有拒絕的機會。”
“那你這十幾天跟傅芯蕊走得那麼近?”上官硯不太明白,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裝成喜歡的樣子?
顧成蹊卻沒有多說,跟傅芯蕊走得近,只不過演演戲而已,她跟太子一起算計她,還想讓她憐香惜玉?說笑呢。
上官硯沒有再問,以他的眼力,他能看出這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站在成蹊這邊。
表演在繼續,每過一個瑾帝便評價一個,評價到後面,他已經幹了一杯又一杯酒水以及茶水潤喉了,嗓子微微作痛。
這時瑾帝不由得看向提議的罪魁禍首,然後他鬱悶了。
只見罪魁禍首正拿起果子吃得正香,酒已經沒有再喝,和上官硯有一搭沒一搭聊得極歡快。連他看過去,對方都都沒有回頭來看他一眼。
按理說罪魁禍首的警惕性沒那麼低,那麼只能說明,對方是故意挖這個坑給他跳的。
瑾帝眉頭微微一皺,開始思索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小子。
不對,他是當今皇上,為何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也不對,對方是他皇兄唯一徒弟,又任勞任怨為自己所用,豈能和別人相提並論。
然而無論他多麼糾結,顧成蹊還是氣定神閒的,時而觀看這些待出閣的姑娘們表演節目,不時收到含情脈脈的注視,她只當沒看見。
好在這些姑娘們沒有傅芯蕊和傅九香大膽,敢直接請她伴奏。
瑾帝的目光她自然是感受到了的,就算是她做的又怎麼樣?難道還主動去承認?
嗯,不過還真是她做的,只不過之前她只是為了幫傅九香一把,至於後面瑾帝會挨個挨個評價,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還有點意外呢,老皇帝不是得老年痴呆了吧?揮揮衣袖就搞定的事,非得身體力行。
上官硯聽到她的話,想笑不敢笑,憋紅一張雋秀的書生臉,“成蹊,你太損了。”
顧成蹊挑挑眉,更損的你還沒見識過呢。
“來了。”
“什麼?”
“這是最後一位表演的小姐,接下來就是杏林宴的‘正餐’了。”
顧成蹊說到‘正餐’二字時,特意加重。上官硯頓時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了,手不自覺握緊,緊張起來。忐忑地看著傅九香,這回一定可以娶她的吧,一定可以的吧?
傅九香也回看向他,只不過剛剛才確定自己心儀物件,還沒有來得及加深感情,小姑娘有些小羞澀。她也只是聽說過上官硯,見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