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上官雲挑挑眉,看向自家變成鵪鶉的兒子,臉一下子就黑了,關鍵時候,竟然慫了,“硯兒,還不來謝恩。”
“哦……哦!”上官硯幾步上前,撩開衣襬,深深朝瑾帝拜了下去,“臣謝皇上恩典。”
瑾帝深以為然地點頭,笑容依舊沒改,“起來吧,朕命禮部擇個良辰,早日讓你們完婚。”
“謝皇上。”
禮部尚書走了出來,“臣遵旨。”
****
出來的第二位是傅佩玉。
顧成蹊明白了,這是公主先輪,然後才是各家小姐,而公主的次序也是根據排序先後而來。
傅佩玉選的是把琴,場中坐下來時,看了眼顧成蹊,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隨後穩定下來,拈撥琴絃,流暢的樂曲從她指尖緩緩流淌而出。
顧成蹊故意當做沒看見,剛剛傅佩玉那一眼,她看得很清楚,目的就是想問她能否來個琴簫合奏什麼的。但是以合奏相邀,自己又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家,說出去畢竟不好聽,只能作罷。
許是心不在焉,傅佩玉的琴聲並不怎麼穩,好在沒有彈錯。
勉強彈到最後,忍了半天的大臣們,鼓起熱烈的掌聲。當然,這不是說傅佩玉彈得好,而是慶賀她終於彈完了。
瑾帝眉頭幾不可微地皺了皺,想到今天壓軸的是什麼,便沒有訓斥她,鼓勵幾句,便讓她下去換衣服了。
這時,換完衣服的傅九香回來了,看到匆匆而去的傅佩玉,怔怔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沒說什麼,帶著宮女往自己的座位而去。
坐下之後,感覺到有道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抬眸看去,下一刻低下了頭。
看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痴漢上官硯。
為什麼說他痴漢?只顧盯著傅九香看,周圍單身人士強烈的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全部被他無視了。
身邊坐著淡定的顧成蹊,她也是被人眼紅的其中之一,只不過還有點懼怕她的身份不敢明目張膽而已,但是上官硯就不同了,他又不是詭醫,他們怕什麼?
所以說,顧成蹊是擦邊角順帶的,他們主要視線攻擊物件是上官硯。
不知道是不是老皇帝有欲蓋彌彰的意思,這次除了他們這些臣子之外,還允許了一部分未娶親的大臣的兒子前來參加杏林宴。
直接來了個大鍋亂燉,搞得所有人都不是很清楚皇帝究竟是想給誰指婚。
顧成蹊老神在在有一杯沒一杯地喝酒,由於她提前給顧塵落透過信,那丫立馬錶明他其實早就對白華圖謀不軌……呸,真心交付,這輩子不會娶別的女人,於是,他以感冒風寒為由,推了。
杏林宴上,無非就是敬酒慶賀,趁機和新臣打好關係,其他桌三五不時地都有人去敬酒,然而她這一桌,空蕩無人。
有心想端杯過來的,瞅見她手裡的杯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兩腿拐彎,往望城風走去。
而望城風此時已經被灌到了微醉的地步。
王爺席位上,兩隻形影不離的,直接看樂。
傅雲崢低聲笑道:“想必那日成蹊的請客宴上,已經把眾臣給喝怕了。”
傅無戰依舊保持風度,不過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些,“成蹊號稱千杯不醉,不想找死的,一般都不會找他拼酒。”
“拿三步倒當水喝的,那還用說麼?”傅雲崢又是一片怨念,他的美酒,心好痛,每回都是成蹊給他喝空的。
****
第三位出來的傅芯蕊,也是一身舞衣,不過這身舞衣漂亮,全身火紅,用的料子也非尋常的料子,而是一片片鮮紅色的羽毛做成的。
袖子寬長,裙襬逶迤拖地,看起像是沉重,然而卻又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