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本地勢力雖有反抗,但苗訥擺了一桌鴻門宴,殺了幾個樹立典型,又有李完在鄰郡聲援,震懾各家不敢動。
苗訥趁機剪除暗中通敵的內奸。
一切有條不紊推進。
公羊永業,也就是被羅三嗆聲的少年外出訪友找熟人,變故就在他離開袁撫郡的空隙發生。李完送來一封求援信,苗訥驗明真偽之後派兵出城,進入鄰郡發現蛛絲馬跡。
當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調虎離山。
幾乎是同一時間,袁撫郡各家聯合內亂。
跟叛軍裡應外合開了城門。
她急匆匆趕回碰上公羊永業,預備重新奪回袁撫郡,然後公羊永業就栽了,她也失手被俘虜。二人被關進地牢,一關就是十幾日。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交代?”
“有,煩請前輩幫忙將此物交給崔氏家長。”另一邊牢房關著略顯憔悴的青年,衣衫下佈滿大大小小傷口,不少傷口泛紅潰爛,身上除了腥臭還有一股腐臭,瞧著很不容樂觀,他仍強撐著起身解下腰間信物,“若我死在此處,也好叫父親曉得仇家是誰。”
女童厲聲呵斥他口中不吉利的話。
“崔侯白,你說什麼渾話?”
“讓我父親不計代價救出希敏。倘若我有三長兩短,這話就算是遺言了。”崔熊沒有理會苗訥,只是認真看著羅三。羅三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眸光落在他恐怖的腕部。
手腕一圈血肉不翼而飛,殘餘血肉包裹腕骨,腐爛處有蛆蟲蠕動,瞧著甚是駭人。
“若前輩尚有餘力,可否帶他走?”
崔熊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羅三深深看了她一眼:“也行。”
崔熊自然是不肯的,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也容不得他說不。只是誰也沒想到,羅三劫獄不是劫一個人,順手將少年公羊永業以及女童苗訥都帶走了。一指斷掉公羊永業雙手上的刑具,將臭烘烘的崔熊丟給他帶著,自己單手抓住苗訥的衣領,說道:“跟上!”
地牢守衛森嚴也難不倒他。
帶著三隻拖油瓶,出城費了點功夫。
萬幸,有驚無險逃到了城外。
少年公羊永業揉揉手腕:“先在此別過了,老夫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回頭會合。”
苗訥知道他要做什麼,一把抓住他衣襬。
“你都不知道來去這會兒被關在哪裡,怎麼回去救人?你現在又是這副模樣,強闖也是死路一條。”不敢相信他比年輕人還衝動。
項招並未跟他們一起關押。
“老夫又不是單槍匹馬強闖?喊幾個兄弟搭把手,非要活拆了那妖人!”公羊永業也不是魯莽之人,自然不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情。
讓自己吃這麼大虧,這場子非得找回來!
不僅關乎項招,更關乎他的尊嚴。
羅三給半路昏迷的崔熊灌注武氣維護心脈,免得這人在半道噶了。聽到二人動靜,他正要翻白眼,倏忽神色凌厲,將崔熊推給了公羊永業。苗訥見狀也意識到追兵來了。
果不其然——
一道紅影悄然站在樹梢。
公羊永業一看到這道身影就怒火高漲。
恨不得將對方扒皮拆骨:“妖人!”
紅影身披一襲黑色描邊皮革軟甲,手持一把一人多高大弓。此弓弓身極其粗壯,上紋刻赤金色玄奧紋路。來人居高臨下看著越獄四人,掃視一圈,最後視線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羅三身上,她脆生問道:“此前是你踹袁撫墓碑?”
最先提的不是羅三劫獄一事。
羅三道:“是老夫又如何?”
“你跟袁撫有仇?還是跟袁氏有仇?”
羅三淡淡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