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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初那種發瘋般的熱愛已經消退,雖然剛剛獲得時的那種興奮也已不在,可她心裡,還是這麼喜歡宗恪,哪怕在家裡做家務,偶爾抬頭看見了他,心裡也是一陣溫暖。之前他無緣無故冷落她,阮沅心如刀絞,痛不欲生,也依然捨不得他難過,寧可自己悄悄走開。她早想過了,她不要別人,再好也不要,她只要這個火焰般熾熱、溪水般清澈、明月般俊朗的男人,她只願意和他在一起,共同度過這清淡靜遠的後半生。
“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阮沅低聲說,“難道咱們以前都是白過來的?這麼多年了都……”
“也是,這麼多年了。”宗恪笑,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原來咱們都過來這麼多年了,竟然……這麼久了,你不提,我都忘了。”
阮沅忍笑道:“我看你啊,是不是又要給人當爸爸,歡喜得傻了?”
“可不是嘛。”
阮沅溫柔的撫摸著他,就像撫摸一隻英俊的短毛貓。那是無限寵溺的撫摸。
後來,再沒人出聲,他們只是依偎在一起。深秋傍晚,不知何時又開始落雨,細細綿綿沾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外界晦暗的景物。
窗外儘管悽風冷雨,但是屋裡卻這麼溫暖,整個世界越來越安寧,風煙俱靜,令人不由悠悠出神,就好像這時光,悄悄落入一個被遺忘的假期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後來,宗恪就開始琢磨起孩子的名字來。
他搬回家幾本辭海,翻來覆去查詢,嘴裡唸唸有詞。阮沅笑他快成文字學家了。
“這事兒是大事。”宗恪嚴肅地說,“得按照輩分來,又不能重了前面人的名字,而且還得意義好,還得順口,還得好寫好聽好看,能不麻煩麼?”
阮沅知道,皇族起名字非常麻煩,孩子雖然在這邊出生,而且應該不會送回那邊去,但名字仍然得記入皇室族譜中。帝王的每一個孩子,取名都得小心,因為說不準萬一,就會產生避諱的麻煩。在宮裡那一年,阮沅曾經不止一次犯錯,她忘了避諱,總把宗恪的“恪”字給寫完整了,按照規矩,那邊百官的公文裡,寫到“恪遵功令”這四個字,“恪”字總得少一兩筆才行。
阮沅說好吧,反正她沒什麼學問,這起名字的事情,就交給宗恪了,但是他得快點,別拖拖拉拉等到人家來上戶口了,還交不出卷子。
“不打算讓他姓陳了?”阮沅問。
“不打算。”宗恪乾脆地說,“孩子是咱們的,當然得姓宗。陳煒的父母會體諒這一點的。”
“那,往後孩子和你不是一個姓,外人知道了怎麼想?”
宗恪眨眨眼睛:“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再大也大不過‘我樂意’三個字。”
阮沅苦笑。
那天阮沅靠在床上,還在給孩子做那隻虎頭鞋,這雙鞋快完工了,兩隻小老虎瞪著可愛的大眼睛,模樣栩栩如生,再有個半天功夫,就全做好了。她在忙針線活,宗恪則抱著一大本辭海,趴在桌上翻來翻去,又拿筆在紙上劃來劃去,不滿意的就刷刷塗抹,阮沅看他皺著眉的樣子,心中只覺得好笑。
“唉,就這樣了……”他終於合上了辭典,往椅子背上一仰。
阮沅聽他這麼說,好奇心起:“想出來了?”
“嗯。”宗恪點點頭,“反覆考慮了好幾天,比較來比較去,還是這個字好。”
“什麼字?”
“瑤。”宗恪扭過臉來,看著她,“就叫宗瑤,好聽吧?”
阮沅的腦子,嗡的一聲!
手中的針一下扎到了指頭,她疼得“哎呀”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