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吧?”
“當然。”宗恪不太耐煩地說,“你是楚州崔家的嘛。”
“陛下明鑑,楚州崔家是武林人,除了普通醫理,還要研習巫術、蠱術,為的是給那些中了雲家的招的患者治病。而那些,就不是普通醫生能夠辨別治療的了。”
宗恪聽到這兒,心裡咯噔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阮沅她……”
崔景明停了停,才慢吞吞地說:“阮尚儀,好像有問題。”
“什麼問題?”
“老臣,不知。”
宗恪都想吐血了!他提心吊膽等了半晌,等來一個“不知”!
“你不知道你還說這麼大勁兒!”他哭笑不得,“耍我玩是吧?”
“老臣不敢。”崔景明馬上說,“老臣唯一能斷定的是,阮尚儀的問題,出在她的魂魄上。”
宗恪皺起眉頭,魂魄?毛病出在魂魄上?
“甚至也不能說是問題。”崔景明道,“依老臣所見,阮尚儀的魂魄似乎與旁人不同。”
這是個什麼說法?宗恪更加糊塗了。
“魂魄這東西有兩類功用,一類維持人的性命,另一類則維持人的情感,此所謂魂與魄的區別。一般而言魂魄的比例都是一致的,就是常說的三魂七魄。但是阮尚儀的魂魄裡面,維持性命的部分比常人多,維持情感的那一部分,卻比常人少。”
宗恪完全聽糊塗了,他雖然很清楚魂魄在人體內的作用,也聽說過武林中有些人專門研究這些個,但他卻沒見過魂魄出問題的例子。
“你的意思是她錯亂了?”
“不是錯亂,就是……比例不對,不太正常。”崔景明也一臉困惑,“雖說不正常,也只有醫家能夠看出來,尋常人發覺不了,她自己也發覺不了。”
“那她為什麼會這樣呢?”
崔景明低頭道:“這正是老臣不明白的地方。”
宗恪皺眉想了半天,才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阮沅她,可疑?”
崔景明沉吟良久,才道:“老臣不敢妄下論斷,陛下,阮尚儀她以前有無受過重傷,乃至於失憶?尤其是頭部。”
他這麼一說,宗恪恍然大悟!
“哦,是因為這個啊。”他放下心來,點頭道,“是有過,阮沅很可憐,十幾歲的時候受過重傷,頭部被一塊巨石砸壞了,好容易救回了命,所以以前的事兒都忘光了。”
“原來如此。”崔景明點頭道,“如果實在找不到答案,恐怕這就是答案了,阮尚儀的魂魄因為重傷才出現異常。”
宗恪聽到這兒,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我都被你攪糊塗了,反正她本身是無害的,對吧?”
“如陛下所言。”崔景明道,“阮尚儀若真有什麼問題,現在重傷的也不會是她了。”
宗恪站起身,剛想進屋去,卻像想起什麼似的,喊住崔景明。
“你剛才說,阮尚儀的魂魄‘維繫情感的部分比旁人少’,意思是不是說,她這傢伙缺心眼啊?”
饒是在宮裡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宗恪亂講話的崔景明,這下也忍不住笑起來。
“並非如此,陛下,魂魄和此人的心眼沒什麼關係。”
“是麼?”宗恪嘟囔道,“我怎麼覺得她就是典型的缺心眼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五十五章
打發走了疲倦的崔景明,宗恪回到病床前,阮沅還沒醒,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白煞煞的嚇人,她的兩隻手,全都裹著厚厚白布,依稀能看見底下滲出絲絲血跡。
看她這樣,宗恪心中暗自懊惱,阮沅成日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