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在此處?你怎知道有人要殺我們?”蒲清禹頭也不回,聲音還是一如既然的帶著調笑:“樾兒是在感激本世子救命之恩嗎?不如就以身相許吧,哈哈,我今兒一大早出門就見著伯父家的馬車駛進了一小巷子,覺得有些奇怪就跟來了,哪裡知道是你們呢?樾兒,你說我們是不是太有緣分了呢?哈哈。”浛秋卻是在心底埋怨道:擔心人家安危特地跟來就明說啊,找的些個什麼爛理由,嘖嘖,真是世子的作風!
蒲清禹帶著唐樾和浛秋一直走到森林的邊緣,總算是見著了點陽光,唐樾便看到一個極簡陋的土堆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之上,唐樾見著卻是不由得心酸起來,往那墳頭上撲去,眼裡也是含了真情實意的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哭,或許這句身子本來的情感還在吧,浛秋卻是發現那墳頭並沒有多少荒草,像是被人拔淨了,難不成,還有別的人來祭奠夫人不成?唐樾在墳頭燒了金元寶和紙錢,哭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準備走了,蒲清禹卻是對著雜亂的荒草地喊了聲:“樾兒也哭完了,你也看完了,現在還不準備出來麼?”浛秋和唐樾一驚,此處還有別人?
果然,不一會兒,一堆雜草後面鑽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婆子,頭髮很亂很髒,身上都是舊了打了補丁的衣裳,乍眼一看還會以為是乞丐,那婆子有些發抖,盯著唐樾看了好久才撲倒唐樾腳下,哭喊道:“小姐,小姐,是你嗎?你都這麼大了,夫人啊,你看到了麼,小姐出落得這般大了,可惜你卻走得這麼早啊……”唐樾一聽心裡一緊,難不成這是母親以往的嬤嬤?忙屈身拉了那婆子起來坐到一旁的一塊石頭上,細細問道:“婆婆可是以往太傅府上的我母親的嬤嬤?”那婆子點點頭,眼裡帶著淚光,卻依然看得出是個十分精明的人,哽咽地說到:“小姐,我是夫人的陪嫁嬤嬤孫嬤嬤,是夫人從古家帶來的,一直跟著夫人,直到夫人被那賤人下毒害死,把夫人的丫鬟婆子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是逃出來的,才撿了這麼一條命,蒼天有眼啊,終於又在見到小姐了,我記得那時候,小姐才那麼小個人兒就沒了娘,小姐啊!”唐樾卻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浛秋才問道:“嬤嬤,你剛剛說夫人是被下毒害死的,到底怎麼回事?”
那嬤嬤擦乾了眼淚,這才說到:“我以為夫人的冤屈一輩子都洗不清了,古家出事之後,夫人就大病一場,搬到了外面的莊子去養病,老爺一開始也是擔心夫人的安危經常去瞧著,誰知那韓姨娘買通了給夫人看病的大夫,那大夫故意在老爺面前對夫人動手動腳,不恭不敬,夫人病著又傷心,哪裡有力氣辯解,老爺一氣之下便再也不來看望夫人,後來那韓姨娘變本加厲直接給夫人餵了毒藥,我們這些夫人的奴才都給綁在柴房裡,夫人死不瞑目啊,太傅雖說心痛,但經不起那韓姨娘的教唆,要不是夫人留在府上的幾個嬤嬤拼死護著你,還差點把小姐您說成不是太傅親生的,只把夫人草草葬了,那些奴才如今活著的都不知還剩下幾個,只有我每年過來給夫人磕個頭,清理一下墳頭,小姐,夫人的性命之仇,你一定要報啊!”
唐樾如今只剩下恨意,弒母之仇,唐樾又怎能忍得下去!壓抑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唐樾皺緊了眉頭,望著孫嬤嬤,問道:“嬤嬤,母親是被韓姨娘毒死的,你可有什麼證據?”那孫嬤嬤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小姐,當時莊子上的人都差不多死得死走得走,知道這件事的人如今也沒有幾個了。”唐樾有些失落,本想開棺驗屍什麼的,但如此現代的手段在這個時候只會被視為大不敬,即便知道母親是被毒死的,也不能說是那韓姨娘指使的,那嬤嬤卻又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到:“對了,小姐,那大夫,那大夫還活著,我記得那大夫好像姓吳,長得極瘦,當時還算個出名的大夫,給韓姨娘辦完事兒後,拿了不少銀子,好像就舉家離開了闌通,若是能找到他來指證韓姨娘,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