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後,聖旨下,賜婚於乾王府清平郡主,南博侯府世子南朝郗,特命四月初八成婚。
不過多久,南博侯府提親的人差點擠破頭,當然是為了一舞驚人的南朝溡,卻沒有一家得逞,如此之後,便有流言傳出,南博侯府的小姐所嫁之人今生今日只能有她一個妻,這一要求大大縮減了南博侯府的人流量,少有幾個堅持的朝溡也的確沒感覺,便隨便找了藉口打發了,整日裡依然悠然自在。南祁和楊湘自那日後,便對南朝溡多加留意著,女兒的變化過大,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南朝溡也是知道當日那樣做風險極大,如今受到懷疑也是必然的,好在南朝溡的習性有些仍是保留了下來,如今的南朝溡雖跟以前大不一樣,南祁夫婦懷疑了一陣兒也就作罷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不信任。
倒是自宮宴以後,文闕街上的浣溪樓一號間便經常出現兩位男子,或臨窗而立,或坐於榻椅之上,相談甚歡,若是要仔細瞧瞧,那位身形較小的‘男子’細眉如月,明眸如玉,櫻唇似血,雖有英姿颯爽之意,卻掩埋不住那眉目間的萬千風韻,稍有些眼力的便知曉那是一個絕色女子,而另外一位華服男子聽著面前‘男子’的話,眼裡散射出異樣的光芒,似乎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下午的時光總是催人眠,加上年關已過,春日也緩緩來矣,文闕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俗話說春日綿綿正好眠,朝溡本來是在浣溪樓和蒲清沂談些自己對商業的看法,朝溡作為正宗工科女,那些專業知識哪裡會知道,只不過把自己知曉的一些淺薄的道理講講,誰知工科生果然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感覺,兩人交談不過半個時辰,蒲清沂正思索著朝溡上句話是個什麼意思,一回頭卻發現那個女子正懶懶地趴在八仙桌上,頭斜斜地倚在伸長的手臂上,翹起的睫毛隨著呼吸上下蹁躚著,似乎是已經進入了淺眠,蒲清沂淺淺一笑,自言自語道:“溡兒,你說,我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到你……如果比清然先遇到朝郗早就好了。”
“嗯……清沂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睡著了,啊!”朝溡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又極為享受地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因為自己突然醒來臉頰有些奇異泛紅的男子,“咦,小沂子,你臉好紅啊,你不會生病了吧?”說著朝溡不安分的小手就往蒲清沂的額頭上去,蒲清沂瞪大了眼睛驚恐得連連往後退,朝溡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古代啊……
朝溡唰地將手縮回來,肩膀輕輕地一聳,笑得有些沒心沒肺,“嘿嘿,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沒有早遇到我,哎喲,相逢何必曾相識嘛,小沂子,我發現咱們倆真的很合得來哦,哈哈哈,人間難得一知己啊!”蒲清沂望著一臉單純的南朝溡,神色黯了黯,“知己,就這樣麼……”
當晚,乾王府上。
蒲清沂有些頹喪地推開房門,滿身酒氣,很少喝酒的他,這輩子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子去買醉,朝溡跟他,只是知己嗎?為什麼會這麼難受,為什麼這麼難過?呵,我喜歡她麼,我怎麼能喜歡她呢,呵……
蒲清然看著推門而入的哥哥頹喪的樣子,心下一酸,自己這個哥哥雖不是同父同母,可從小待自己極好,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