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委屈”!
她面色蒼白,被摺疊曲起的腿下意識地瘋狂蹬他,踩在他的肩膀上試圖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踹走:“不做了!疼!”
她拼命想要往後退,然後撐在她頭旁邊的手肘手臂肌肉因為緊繃而暴起。
他柔軟的黑髮沾染上了溼潤的汗液,尖端幾乎變成了針尖一般掃過她長長的睫毛:“現在喊停?”
他顯然也是憋的難受,說話都帶上了鼻腔音。
“停!”她斬釘截鐵地說,“下次再說。”
他停頓了下,說:“行,那你別繃那麼緊,讓我出去。”
此時,縱使並沒有意亂情迷,只剩下兵荒馬亂,姜冉的腦子裡都炸成了煙花,早就忘記了無論是林霜或者是邱年的金玉良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三十秒後。
席捲而來的疼痛差點殺死她,她茫然地瞪著天花板,鼻腔猛地吸入滾燙的氣息——
沉重的呼吸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他溫柔的親吻她汗津津的額頭,指尖不斷安撫似的輕輕揉著她柔軟的頭髮:“好了。”
姜冉送了他下巴上的三道血爪印作為答應。
窗外的天空烏壓壓的,雲層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在一起又變得厚重,眼看著又要有一場連綿不絕的大雪要落在。
天氣預報說,今晚將有強烈的寒潮降臨東三省,三省氣溫預計下降五到十度,吉林夜間很有可能低至零下二十五度左右。
希望廣大市民雪天夜間減少外出,謹防意外事故。
……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遠處的某棟公寓亮著閃爍著的燈,姜冉茫然地想起,哦,快聖誕節了,別墅的聖誕樹還沒拖出來裝飾。
她當下就想用微信跟邱年商討一下這件事。
誰知道手跟挪動,好像就牽扯啟用渾身的每一個細胞,痠痛與疲倦全方位侵襲,以至於她的目光渙散了幾秒。
這時候,在她身後,堅硬帶著一點點胡茬刺痛的下巴掃過她背部,蹭蹭她的肩膀,罪魁禍首像是粘人的大蟒蛇一般纏繞了上來:“要什麼?手機?”
他的聲音充滿了貪婪肆食後的千依百順。
像是草原裡蹲在石頭上的獅子,舔著沾滿獵物鮮血的爪子,琥珀色的眸中閃爍著慵懶與貪足。
姜冉的肩被他下巴扎的疼,她張了張嘴想要讓他滾去刮鬍子,然而開口是沙啞到她自己都害怕地一聲“滾”——
毫無震懾力。
他扒拉著她的肩膀,自己蹭蹭將她擁入懷中,還在不老實地親吻她的耳垂:“還疼嗎?抱你去洗洗?”
姜冉不耐煩地推開他的臉:“手機。”
北皎“哦”了聲,總算把嘴從她身上拿開,伸長了手臂隨手拿過她放在床頭、因為新訊息推送進來亮了很久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然後成功解鎖。
原本便是十分放鬆的唇角無聲地勾起,翹起來的弧度足夠掛上一頭大象也不會掉下來的程度。
心靈上得到了又一次滿足的新高度。
姜冉閉著眼縮在他滾燙又堅硬的懷抱裡,懶得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誰?說什麼?”
她批准了他窺視她的微信,而他也沒有猶豫就戳進了她的綠色社交軟體。
只是等了很久,姜冉沒等到他的傳話。
她睜開眼,就看見他臉上放鬆的神態不見了,手機的光映照在他的面頰上,他手指滑動,顯得有點兒驚訝地看著她的手機。
“嗯?”姜冉問,“怎麼了?”
這是什麼表情?
是剛才她一會兒沒看手機,就突然來了一百個猛男跟她表白?
他俯下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