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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長公主,看上有婦之夫不說,還用盡了手段入侯府為妾,為此逼得鳳家滿門遠遷湖州。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長公主為妾雖然說出去難聽,但到底丟的是皇家的臉,旁人自然不會替皇室覺得臉疼。

可清平長公主明明委身為妾。卻在湖州以威遠侯夫人自居,還將正室逼得幽居近二十年,這就讓大武朝的世族名門有些接受不了了。

若是皇室公主看上誰家男人了,就都這樣如出一轍的出手搶奪,那這些世代通婚的世族之間最重要的紐帶,豈不就沒有了絲毫的可靠性?

在這些人看來,清平長公主如此跋扈,只是將她送入慈雲庵已經算是皇上心軟了,要是這時傳出太后在事後還對功臣家的女眷不依不饒的要置其於死地,叫天下人要如何看待皇家?

大武朝立國二十七載。如今雖然算是站穩了腳跟。可若是因此而讓這些世族名門與皇室離心,往嚴重了說,說不定就會動搖到國本。

對趙天南來說,這自然是得不償失。

所以。一得到訊息。趙天南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慈寧宮。

好在。慈寧宮裡雖然氣氛有些怪異,卻總算是沒出什麼大事。

趙天南視線停在低著頭的慕輕晚和鳳止歌身上。

雖然他來慈寧宮就是為了保證慕輕晚的安全,可相比起來。慕輕晚身側著一襲青衣的鳳止歌,無疑得了他更多的關注。

明黃的衣袍與黑色皂靴在鳳止歌身側停頓,從趙天南的角度,只能看到鳳止歌那小巧白皙的下巴,但那抹熟悉的青色,卻仍叫他下意識的為之停駐了視線。

他是有多久,不曾看到有人穿這個顏色的衣裳了?

自從當年寒素故去,他便下令將宮裡所有的青衣都拿去燒了,久而久之的,在新進宮的宮妃宮人們眼中,便是皇上不喜青衣,自然就不會再有人犯他的忌諱。

到如今,那抹青色,倒似是隻存在於久遠的回憶之中了……

好半晌之後,趙天南才自追憶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輕咳一聲,這才讓慕輕晚母女退下了。

但到底,眼角的餘光仍追著那抹青色往外移了片刻。

少女的背挺得筆直,雖然身形有些瘦削,但行止間自有一股傲立之氣。

這位鳳家大姑娘的規矩明顯學得極好,行走間青色衣裙只有最細微的晃動,真正為人詮釋了什麼叫做蓮步輕移。

雖然未曾看到正面,但總叫人下意識的就知道,這定是個溫婉端莊的大家閨秀。

當年的她,走路也是如出一轍……

思緒一陣放空,卻又被趙天南迅速拉回來。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今天這是怎麼了,見到什麼都忍不住想起當年。

然後,趙天南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目光驀地放冷。

他看向太后,眼中的冰冷讓太后不由一陣畏懼的縮了縮身子,然後那視線又緩緩自僵立一旁,眼中有敬畏及興奮交替閃過的鳳鳴舞,以及恨不得就此打個洞鑽進去的孫嬤嬤面上一一掃過。

許久之後,直到三人都被看得有些膽寒了,趙天南才張口。

“太后既然年事已高精神不濟,日後不妨就在慈寧宮裡安心靜養。”趙天南幾乎是面無更讓說出這番話的,明明語速不疾不緩,聲音中也不見嚴厲,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太后在這暖春裡感到陣陣寒意,“若是悶了,也可召安國公夫人,或者這位鳳家二姑娘入宮來陪伴。”

提到“鳳家二姑娘”時,趙天南視線轉到鳳鳴舞身上,又因那張與趙幼君極為相似的臉而眼中冷意驟增。

鳳鳴舞並不清楚趙天南的話對太后來說意味著什麼,但被趙天南這樣看著,她只覺自己根本就不是個大活人,而只是砧板上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