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目下只是登萊道,沒有節制張可大的權利,如今張可大的頂頭上司可是袁承煥,張可大如今可是控制著登萊以及文登三營戰兵,還兼著登萊都司一職。登萊衛所兵也在其職責之內。王廷式治政。張可大掌軍,所以,王廷式只能與張可大商量著來。
“王大人,我登萊如今戰兵三營共有戰兵七千人,不過這只是紙面上的,”張可大並非庸才,也是久經戰事、善於整軍的、頗為知兵,“如今本將用盡兵部發下的所有糧餉只能看看維持登萊兩營戰兵。文登營不過還有數百的老弱殘兵而已。”
張可大看看在座兩位,心道,兩位,知曉我的不易吧。
“張大人勉力維持登萊軍力,當真艱難啊。”王僉一旁逢迎道,如今他也是聽從張可大的號令,況且同為武將也是感同身受。
兵部下發的糧餉出京漂沒三成,到了登萊又要漂沒一些,到了軍將手中能有五六成就是萬幸了,向張可大可以維持登萊兩營戰兵幾乎不吃空餉的軍將可算是鳳毛麟角了。
“張大人忠心為國。盡忠職守,本官當為大人請功。”王廷式拱手言道。表明了自己的姿態,全力協助張可大。
“多謝王大人抬愛了。”張可大拱手回禮,他當然知曉王廷式的打算,不過這與他無關,到時如果當真王廷式成為登萊巡撫,按照此人行事,張可大倒也認可,總不是袁蠻子那般面黑心狠之輩。
“張大人,京畿危急,登萊是否戰兵盡出。”王廷式還是得問清楚啊,這是他登萊道的職責,同他的官位也是關聯在一處的。
“戰兵不可盡皆出陣,王大人忘了數月前的聞香教亂黨,此外,東江諸將不穩,也是不得不防啊。”張可大心道,這王廷式想再升一級想得瘋了,所有邊鎮都不可能傾巢出動,畢竟還要維持駐地的安危,登萊除了安定當地,還有東江亂事,豈能全軍出擊。“登萊戰兵本將至多出陣四千人。”
“張大人,登萊乃是朝廷重鎮,只有四千人的兵馬是否太少。”王廷式心中一突,只有四千人,不能彰顯登萊勤王護駕之心。
要知道登萊每年所獲銀兩僅次於遼東和宣大,乃是大明重金打造的軍鎮,只有四千人,恐怕還沒有陝西、山西出兵多,這不是丟了等來的臉面嗎,這。。。。,我再進一步還有什麼指望。
“少是少了點,”張可大也是知道恐怕山西、宣大等處的兵丁最少是五千人,所以五六千人才是他的底牌。“不過,登萊沒有戰兵壓陣決計不可。”
開玩笑,萬一在京畿沒有立下戰功,反倒後方出了簍子,此時正是嚴懲不貸之時,恐怕去職返家都是奢望。“登萊七個衛所不會沒有合適的兵丁。”
“嘖,”一聽到衛所兵,王廷式嚇了一跳,就是他這個文官也曉得這衛所兵如今是何模樣,這般只會刨地的老農也能與建奴對陣,這是立功去了,還是添亂去了,最後大敗而歸,別說功勳了,恐怕能保住項上人頭就算不錯了。
“張大人說笑了,這衛所兵剿匪守城尚可,與建奴對陣,呃,本官不甚看好。”王廷式搖頭道。
“也不指望他們與建奴對陣,不過打打下手,守個城當個輔兵還是可行。”張可大這個膩歪,看看你那個樣子,要是多與我些錢糧,文登營不敗落,最少能出陣五千戰兵,好一好能出陣六千戰兵,你們這般文官留給我多些錢糧了嗎,都讓你等風花雪夜、買田置宅去了。
“好吧,就如張大人所言,不過,這衛所兵徵發多少。”王廷式無奈的點點頭。
張可大當真是無語問蒼天啊,合著你還沒放棄呢,
“每個衛出一千備兵,這也能有七千可戰之兵,留守登州三千兵丁以防不測,其他四千兵丁隨戰兵出陣。”張可大長嘆一聲,恐怕衛所兵才是最麻煩的,只怕會有不少的軍將報病不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