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交男朋友還有點難哦。”

其實她沒有對祖臣說實話——成可欣之所以經常回家晚，除了偶爾有被她叫去金宇打小工，主要是因為她找了份在酒吧做酒水促銷的工作——這是成可欣吩咐她不要講給祖臣知道的。

“可欣，我發現祖臣哥哥好像越來越帥了呢，如果不是坐著輪椅，他走在大街上一定迷死一大票小女生。”

“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成可欣說的得意洋洋，好像在炫耀著自己的什麼寶貝。

“知道知道，天底下就你的臣哥哥最好。”

成可欣理所當然地皺皺小鼻子，笑吟吟地把臉衝著公車車窗外的陽光。

“哎……就不知道我們祖大帥哥什麼時候能知道自己所修下的福分，明白你這小女人的心思啊。”

成可欣暗戀祖臣十幾年，李司琪怎麼能不清楚。以前小的時候，小可欣懵懵懂懂，把祖臣當做依靠，看著祖臣和姐姐夏夢瑤越走越近，她只能把小小的愛慕往心裡藏，同時替姐姐高興，替臣哥哥幸福。她可以聽著祖臣唸叨著夏夢瑤的美麗和溫柔；她可以分享著祖臣和夏夢瑤相處的快樂；她可以幫祖臣一起給姐姐準備禮物；還可以在姐姐出國的那四年裡，和祖臣一起促膝想念著夏夢瑤的點點滴滴。因為在祖臣眼裡，成可欣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小不點，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小不點”其實一點都不小，甚至在感情上相當早熟。可也正因為這樣，她的臣哥哥才會把一切都與她分享，所以她願意當他永遠長不大的“小不點”，還沒想過改變。

夏夢瑤留學歸國後的一年裡，似乎有了很多心事，就連祖臣也常常發呆——這些成可欣都能感覺得到。可是他們都當她是小孩子，不願意把苦惱的事讓她知道。直到突然而來的那場車禍。

確切地說，不是車禍。

是自殺。

第二十四章　全部的生活信念

夏夢瑤越過了高速路的隔離欄，衝向了疾馳的大貨車。而祖臣則是為了救夏夢瑤，被幾乎一人高的貨車車輪碾壓過了右腿。

為什麼……還是自殺？

自己的媽媽拋下了她們姐妹兩個選擇了自殺，她唯一的姐姐竟也拋下了她同樣選擇自殺……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那麼不堪承受的苦難，讓她們對她們最親的女兒、最親的妹妹也捨得拋棄嗎？這是四年來始終讓成可欣想得能夠哭出來的問題。這是一種滅頂的挫敗感，讓每天干勁十足的小鬥士，頃刻間就能變成一隻淋透了的瑟瑟發抖的受傷的貓。

也是從那之後，成可欣將自己的暗戀藏得更深了。她知道祖臣愛自己的姐姐，愛得連生命都可以不要。不管姐姐為什麼自殺，不管姐姐和臣哥哥，還有姐姐肚子裡兩個月夭折的嬰孩之間發生了什麼，她能做的，就是守著祖臣對姐姐的那份愛，陪他一起走下去就好。

夏夢瑤有著一雙美麗的幽藍色的眼睛，窈窕的身姿在踮起腳尖旋轉著芭蕾舞步時，就像只純潔的白天鵝。成可欣唯一擁有的就是和姐姐一樣的瞳孔顏色，而她們都是遺傳自媽媽的。甚至有人會說她們有著歐洲的血統，那便無從追溯了。

成可欣從小就沒有修養成姐姐一般溫柔淑女的氣質，雖然她把姐姐奉為自己的偶像，看她讀文學她也拿來讀，卻總是翻兩頁就睡著；看她跳芭蕾她也學著跳，可那笨笨的樣子怎麼也不如姐姐輕盈好看。而當姐姐差點喪命車輪之後，保留住姐姐的美好，就成了成可欣全部的生活信念。

夏夢瑤成了植物人已經整整四年了。

成可欣每月在醫院花費兩萬多，用最好的維生裝置最好的醫療措施維繫著姐姐的一切，讓她每每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般美麗如初。她希望某天姐姐醒來了，睜開眼睛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即使醫生總在勸說著這種機率小得幾乎沒有，甚至主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