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退到遠處，一邊留意劉波身上的變化，一邊小心戒備，生怕有人打擾了劉波的頓悟。

劉波身上的氣勢變化不定，有時像靜靜流淌的溪水，靜謐溫柔；有時像奔湧不息的長河，浩浩湯湯；有時又像海底漩渦，詭秘難測。

這種變化一直持續了大半天時間，劉波身上的氣勢才漸漸趨於平穩。

莫冰蓮的眼中露出極為震驚的神色，雖然眼睛能夠看到劉波仍然站在原地，但是在他的神識中，劉波卻已經消失。她把神識落到劉波的身上，彷彿感覺到沉入了一潭幽深的湖水中，靜謐、深邃，但在平靜的表面下，又彷彿正在孕育著可以吞噬一切的水底漩渦，看似平靜的湖面，似乎隨時都能升起滔天巨浪，把一切擊毀。

很明顯，劉波的氣勢已經漸漸趨於圓滿的意境，這一次頓悟，肯定收穫巨大。

一直到月掛中天，劉波的眼睛終於慢慢睜開。

冰冷刺骨的寒意一閃而逝，劉波的眼睛晶瑩清澈，仿若一泓寒潭，所有凌厲冰寒和詭秘的漩渦都藏在水下。他的目光清明澄澈，淡淡然、泊泊然，似乎能夠看透世間萬物一般。

莫冰蓮的眼中滿是欣喜之色，道：“看來師弟這一次頓悟，收穫定然不小，看你這淵深如海的氣勢，難道是晉級水系的極限境界了嗎？”

“沒想到藉助天威河的浩瀚磅礴之勢，竟然頓悟了海納百川的至理，現在只差最後一條法則神線，就能融合水系的九個法則神紋，達到圓滿之境。只是這最後一步似乎極為艱難，冥冥中混沌不清。沒有一絲頭緒。”對於這次的進步，劉波也極為滿意。

“果真如我所想，真是太好了！自從上古大戰之後，我們仙界再也沒有出現過一位水系道祖。你這次頓悟，能夠晉升極限境界就已經是上天眷顧了，當然不可能悟透水系的大圓滿之境。不過以師弟的天賦和悟性，我相信沒有人有資格和你競爭水系道祖果位！”莫冰蓮對劉波自然是信心十足。

“師姐萬萬不能小覷了天下英才，能夠修煉到水系極限仙尊境界。每人都有機會成就水系道祖果位，除了天賦悟性之外，還要看誰的機緣更深，哪一位福報更厚，甚至是氣運加身？”劉波雖然對自己深具信心，但也不會因此小覷了仙界群英。

“是啊，最後一步太難了。仙界無數驚才絕豔之士，都倒在了最後一步上，要想讓水系法則真正圓滿，除了日常參悟之外。還要增加福德宏運，多方面做出努力，成功的機會才能更大一些。”莫冰蓮贊成道。

以後的日子裡，劉波耗費了大量的高階靈魂本源來參悟水系法則，但是一直進步緩慢，效果不佳。

參悟百年之後，毫無進展，劉波乾脆暫時放下水系法則，轉而參悟時空大道之下的大穿越法則。他的瞬移術神通，就是大穿越法則的部分演繹。以此為基礎，前期關於空間瞬移的參悟並不是很困難。

大穿越法則包含時間和空間兩部分，劉波對於時間法則方面沒有任何研究，他現在需要參悟的就是大穿越法則中的空間部分。也就是他的瞬移術神通。

參悟時空大道之下的天道法則，有關時間部分是最難的，空間法則稍稍次之，但就算如此，參悟的難度也比參悟九大元素法則困難百倍。

藉助破界銀梭中蘊含的天道奧秘，劉波參悟瞬移術神通方便了很多。但就算如此，五百年時間過去，他也只是參悟出大穿越法則的四個法則神紋。大穿越法則的其它五個神紋，有四個是純粹的時間法則神紋，另外一個是空間和時間初步融合的法則神紋，劉波對時間法則懵懂無知，自然不可能參悟出剩下的幾個法則神紋。

現在有關空間法則的成就，已經是他暫時的極限。

雖然只是掌握了空間法則的四個神紋，但劉波的瞬移術神通已然極為厲害，一次瞬移就可以跨越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