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請稍等。”侍者這麼交待了之後,伸手叩了叩門。
“誰呀?”
裡面傳來了問詢的聲音,竟然比袁毅想象中的年輕,大概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老爺,巴姆大人和他的同伴到了。”侍者如是地報上名諱。
“喔喔喔喔喔,”房間裡立即聽到了椅子挪動的聲音,然後就是咚咚咚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下一刻,房門便被敞開了:“等你們多時了,歡迎歡迎!”
真正見到這幢房子的主人,袁毅發現自己猜錯了對方的年紀,叫做王新的男人實際年齡應該在四十歲靠後五十歲出頭這個樣子,他的頭髮半白,黑色的頭髮中夾著白絲,卻不染黑,下巴蓄鬚卻不濃重,稜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威嚴卻不是溫和的形象,尤其是當中的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王先生,咱們又見面了。”巴姆也微笑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王新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又看了看巴姆邊上的戴著面具的高個男子,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棵白楊,就算看不見他的樣貌,但僅憑他露出來的臉頰弧線和高聳的鼻樑,也能知道這是一個俊逸的小夥子,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王新特別的欣賞。
一般來說,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的眼神都是銳意取進的,就算個別表面謙虛的。也難免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感覺是打磨原畫的玉石與世無爭,但如果你真的信了他是不傷人的家畜。小心被一口吞了。
“王先生,你委託我邀請的人可是給你帶來。”注意到了王新的目光,巴姆如是說道。
“好,真是人傑,不愧是當年叱吒風雲的袁毅閣下。如今又要在東海之濱捲土重來了嗎?”
袁毅正想著謙虛說兩句話的,結果,有人替他說了。
“袁毅閣下的話自然是無比厲害的人物,無論置身於任何情況都能夠翻盤,這一點頗為讓在下敬佩。”
聽到這個聲音,袁毅不由地皺起了眉毛,並不是因為房間裡有除了他們以外的客人,而是這個聲音袁毅不會搞錯,而他的主人,可以列為袁毅最不待見的人之一。
他的目光忍不住朝著聲源方向望去。對方穿著一些黑色的禮服,同樣戴著面具,但僅僅是這樣,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厭惡的氣息,而他的身邊跟著另外一個女性,正朝這邊若有似無地淺笑,像極了嘲諷的模樣。
“真是沒想到。”袁毅說。
“沒想到什麼?”王新並不是不明白,而是揣著明白當糊塗。
“我一直以為這所富麗堂皇的豪宅當中邀請的都應該是一些有身份的人物,為何王新大人你要邀請一條野狗來府上呢,如果是想要豢養家畜的話我奉勸閣下一句。這可不是什麼溫和的狗,而是一條擇人而噬的白眼狼,小心被它反咬了一口。”
“袁毅你不要欺人太甚!”那男人沒說話,反倒是邊上的女性按捺不住了:“小心我們在這裡就滅了你。”
袁毅一副你動我試試地虛著眼望向對方。
那被罵做白眼狼的男人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看來袁毅閣下你的火氣很重啊。”
“咱們就別搞那套虛情假意的東西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什麼時候來我隨時奉陪,那張面具遮不住你醜陋的眼睛,換回你的眼罩吧,南條政宗!”
“既然袁毅閣下這麼說了的話。”那名男子。不,應該說是南條政宗脫下了銀色的面具,伸手掏出自己黑色的眼罩帶上,那道猙獰的刀疤就像是惡毒的詛咒一樣,展露在眾人的面前;“這樣閣下滿意了。”
“最好從我的眼前消失。”袁毅又說。
“你這傢伙!”
“蒙大拿,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