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陸奧卻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今年才畢業,非最優先的應屆畢業生,是無法選拔為代表的。”
袁毅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因為陸奧否定了其中一個可能性之後,那麼就只剩下另外一個……
當初,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所涉及的相關者。
但是當初那些苦主,都是正規編制的艦娘,長門和陸奧看上去明顯太年輕。
像是明白袁毅想到了什麼,陸奧說:“閣下曾經救過我們的家人,所以我和長門早就決心為大人戮死效力已報君恩了,別看長門那個樣子,她其實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袁毅不信地轉過頭看了一眼流著口水強行去抱驅逐艦們的長門一眼,她已經徹底地被島風她們嫌棄了。
“嘛,性格方面確實有點古怪就是了。”陸奧也不得不承認。
袁毅斟酌了一下,老實說他有一點信了,因為如果是有人安排到自己這裡來臥底的,斷不用解釋的這麼麻煩,而且,陸奧也說了,她們是有親屬關係的,這種東西一查就知道,根本沒有說謊的餘地。
但是有一件事是袁毅想不通的,只聽他問道:“雖然你們這麼說,但是如果我沒有參加這次的招聘會要怎麼辦?你們知道的,我現在被髮配在外海,就算有心,也很有很大的機率辦不成這件事情。”
陸奧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這個說法:“所以我們在拒絕了海軍指揮部的任用之後,本來是直接打算出海來投奔閣下的。”
“什麼!”這下真的被對方的大膽給嚇到了。
艦娘確實有權拒絕海軍指揮部的任用,也可以在招聘會上挑選合適的鎮守府,但是,由於這個時代深海環伺和亞聯政體的性質,就決定了很多看上去很美好的東西,註定只是用來收買人心的糖衣炮彈。
裹了糖衣,是為了讓裡面的毒藥看上去並不那麼的刺眼,但本質上是一樣的。
如果真的講究人權的話,海軍指揮部就不會推行那麼殘酷的艦娘選拔法案,以及條件無比艱難的軍役制度。
這裡袁毅無意去指責海軍指揮部的是非,但是其真實苛刻的一面可見一斑,但凡敢藏匿艦娘適格者全家連坐,而剛才所說的,如果艦娘拒絕所有招聘的話,最終會被強制發配到某個鎮守府任職,如果連這個最終的命令也敢拒絕的話,那麼,等著她的將會是徹底毀滅的結局——以反叛罪論處。
這個罪名是要被槍決的,順便一說,袁毅原本被軍部提交的罪名就是這個,但是在高層的利益交換之後,三審衛最終宣判的結果,只是判了袁毅一個濫用職權,公器私用而已。
回到正題上來,如果真按照陸奧所說的那樣,這就意味著這兩個艦娘早就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了。
陸奧看到袁毅這個表情,也知道他定然是想到了其中的關係,尷尬的笑了笑:“當初只是為了報恩,但沒有想到可能會連閣下也拖累了,所以當我們聽到自己的行動這麼幼稚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袁毅這下明白了:“這麼說來,是有人給你們支招了?”
“是的,閣下在這裡的訊息便是那人告訴我們的,不過我們在來的時候碰到閣下的艦娘倒是意外,長門放不下小孩子,所以堅持要先送她回來,倒是沒想到直接就找對人了。”陸奧微微一笑,又向袁毅禮貌地鞠了個躬:“因為實在想不明白要怎麼說明才好,所以才演了一出蹩腳的戲,給閣下添麻煩了。”
前因後果豁然開朗。
袁毅若有所悟地轉過頭,看向長門,發現她雖然還在追趕那群討厭她的小學生,但是臉上紅彤彤的一片,顯然是聽到了自己剛才和陸奧在說的話。
“明白了。”收回視線的袁毅點了點頭,心裡有了計議,很快,他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大家以後就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