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方向,從後面追來了,那不就功虧一簣了?”
袁毅一想,確實是這樣,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去送死啊。
“放心,事情未必會發展成那個樣子,我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過是被波及的,對方難道還真敢冒那個天下之大不韙,未經三審衛的審判就擅自給我用刑嗎,就算如此,也證明了其確實如閣下所言,是個狂妄無極的亂臣賊子,國難當前,我有幸和心目中的英雄一起,為國家做這麼一件剷除奸孌的大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大義凜然的一席話反而說的袁毅羞愧難當,雖然袁毅同樣不怕死不懼惹禍上身,但是他在元帥府跟養父密談了之後,很清楚地意識到要清除現在亞聯這個沆瀣一氣的局面,需要的不是強出頭,而是必須先保全自己,發展實力等待時機。
話說的好聽,且佔據了大義的名分,但說的才怎麼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現在是在逃命,避禍的事實,而眼前卻有一個人願意主動擔禍,這讓曾經雖千萬人為敵,吾往矣的袁毅心裡百感交集。
現在他們安全的順流而下,至少說明梁啟已經成功了。
袁毅放下杯盞,忍不住看了一眼船艙的窗外。
內心忍不住祈禱一聲,希望他能夠逢凶化吉吧。(未完待續。)
184。誅心
有人說過,最熟悉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敵人,當袁毅一行租借的貨船沿著航道駛向穆裡扎克港,卻在一艘攔截在他們前面的貨船上看到南條政宗身影的時候,才深切地體會到這話中的深意。
機關算盡,但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
這讓剛才還在船上向吹雪吹噓自己如意算盤的袁毅,登時有種臉上捱了一記耳光,火燒火燎的感覺。
不過對方很快地告訴袁毅,並不是他的計劃當中哪環出了問題,而是就像吹雪不明白大鳳的能力從而中了他們的圈套一樣,對方的手裡,也握著袁毅不知道的底牌。
“真是好算計啊,袁毅閣下,”站在對面船舷上,保持一種我與君隔船相望,共賞明月的南條政宗,露出了他一貫沒有溫度的微笑;“所有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估計現在巴赫上將他們正暴跳如雷吧?”
袁毅卻不願跟他虛與委蛇:“你怎麼沒上當?”
“哈哈,那是因為我恰好這裡有一個有意思的小玩意,它能夠告訴我自己眼睛所見之外的‘事實’,帶我拋去了重重迷霧然後來到了這裡。”
之前也說過了,袁毅的視力非常好,兩條船隔著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袁毅能夠清楚地看到南條政宗從懷裡掏出一個懷錶一樣的東西,袁毅一開始也以為那是懷錶,但聽南條政宗說明了之後,才知道那是一個羅盤。
“但是我這個指南針它不指南,而是指向我心中所想之物的方向。”
“古文明道具!”袁毅立即恍然,這是跟北宅的洛菲卡特之槳相類似的東西,擁有現在科學技術難以解明,匪夷所思的力量。
“賓果,答對了!”南條政宗一臉輕鬆寫意地望著袁毅,言辭中還真有幾分見到老朋友家長裡短的意味,聽他們的談話,遠沒有那種恨不得將對方處之而後快的火藥味:“不過我們這邊對這些古文明的遺留物有一個更加恰當的稱呼,叫做神之遺產。”
“不過是舊時代的人類而已,你們的神明真是廉價。”袁毅諷刺道。
“也不盡然,對超乎自己理解的東西保持敬畏,是人類的天性。”
袁毅不打算跟對方討論什麼哲學,很乾脆地把話題引回了正題上:“咱們別廢話了,既然你能夠找到我,看來這一戰就再說難免了,你也不必虛情假意;把招子放亮一點,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袁毅說著噌的一下推出了自己懸掛在腰上的配劍,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