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徹悟中,行遊竟然定去。
文子俊緊縮雙眉,沉默不語,千機萬變位列數術之首,自然不是虛傳,他早以在剎那心有感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只是他性格一向如此,從面色上也看不出他預知到了什麼。
反到是陳楓自從衛飛一躍而起後,彷彿胸有成竹一樣,面帶微笑,看戲一般的望著清陽。
清陽喝住哭泣的天風子,“人死難以復生,這是前緣註定,況且修道之人,為阻血願也是功德一件,輪迴後自有他的果報,這點都不懂!”
“是!”天風子老老實實的站起來,一邊還不住的擦著眼淚。
“血願逆天,天松子師侄定會因此更近仙道……”清陽一頓,逐一看過行遊還有昏迷中的百度師兄弟,忽然話鋒一轉,“然而正因如此,有人即便得天獨厚,空負千古絕學,你……”他伸手一指文子俊,“血願與天為敵,與道為敵,三界中無論神人都該攜手滅之,可是你身為千機萬變的傳人,卻在危難之際,舍天松子師侄空遁,此舉是否濟世修道所為?”
“千機萬變雖然是奇門三部之首,但仍屬數術之列,非比道法仙術。”文子俊誠懇的說道,“我之所能無非方術,只是心智上的變化,怎比衡山宮的五雷心法,我避之血願,是本能也是本門心法使然。”
清陽冷笑一聲,“你是在向我炫耀奇門心法之妙嗎?我自然知道千機門的千機萬變可推測陰陽交替時空變換,可也用不著在我衡山宮弟子身上來體驗。”
文子俊聽了這話竟然一笑,轉眼看向陳楓,剛巧陳楓也衝他一笑,兩個人之間彷彿達成了什麼默契一樣。
“這麼說道長在行遊前輩破法陣之際便已隱身在就近了?”文子俊暗中嘆了口氣,忽然問道,“以道長所言五雷心法的造詣,為何不早些現身擊退血願呢?”
行遊強破“三界外”的法陣,鎮通了整個九龍九鳳十八盤的墓穴,而百度師兄弟圍困血願的五方伏魔陣中,便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使得血願顯出其恐怖之處,無奈下謝甘明指示陳楓,借行遊攻擊卓瑪,從而引發九九之變,這個變數也將衛飛送入到一個玄妙之境,陳楓並不知道衛飛的際遇,也不知道九九之變後,空間環境究竟如何變化,但清陽既知文子俊以千機萬變突然消失在天松子身前的情況,那麼至少可以判斷這個清陽與天風子是早在當場不遠了。
“啊!”天風子下意識的看向清陽,清陽瞪了他一眼,說道:“血願之威,世人皆知,要想避退它,自要尋找一個契機,我這也是為大局著想,況且我又怎知千機門的弟子竟會在危機前只保自身呢?”
衛飛嘿嘿了一聲,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雖然剛才的遭遇依舊如夢如幻,但中年男人許多使他震驚的奇妙之論,仍然在新頭盤旋,“請問道長,衡山宮五雷心法比之龍門行遊的元神出遊何高何低?”
清陽一楞,不知道衛飛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天風子忍不住回答,“我衡山宮的五雷心法與尋常道家的天心五雷更高一途,倘若五雷合一,該不在元嬰的成就之下,清陽師叔就已到了第四層……”
“哦!原來只是第四層啊!”衛飛陰陽怪氣的說,“要是五雷合一,還不一下就轟的血願煙消雲散了。”
清陽臉色一變,“憑你也敢小瞧我衡山宮的道術……”
“他不是小瞧衡山宮的道術。”陳楓居然也搭腔說,“他是看不上衡山宮某些人的修為。”然後他又居然問文子俊,“你說呢?”
而文子俊更居然點點頭。
“哈哈!”清陽忽然大笑起來,“看來旗門果然與千機門聯手一氣了,難怪宮主清靈師兄提前出關,說天松子師侄有大劫在臨,沒想到旗門和千機門原來……”他歷喝一聲,“你們幾個必須跟我回到衡山,面見我掌門宮主。”
話說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