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線索。”陽春說找不到線索,那就是找不到線索,白雪明白他有一套自己的有效而嚴密的方法偵查方法。
餘歌已經死了,死去的人終究是死去了,也永遠的葬在了她最喜歡的西湖底,可是活著的人呢?活著的人還要走下去,活著的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潛龍?到底什麼是潛龍?”白雪只能盡力的不去想餘歌的事情,他只覺得自己的胃一陣陣的抽疼,刀絞一般的疼痛,他怕自己再想下去會嘔吐。
“潛龍要說複雜簡直是這數百年來最複雜最龐大的計劃,可要說簡單卻也是再簡單不過。”趙典伸手一指白雪道:“簡單的說,你就是潛龍,潛龍就是你。”
白雪也指指自己的鼻子,他並不算太奇怪,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想了很多,也能夠猜到了很多。
“只因為我是龍陽之體,傳說中能夠真正掌控陽逆槍的體質?”
趙典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白雪問道:“還有另外的原因?”
趙典的目中流露出一種奇特的光彩,映照在慘青色的燈火下古怪之極。
“還有一個原因你應該能猜到,”趙典道:“你是我的親侄子,也是當今隆帝的親生兒子,趙蟠……”
趙是南國國姓,蟠者,潛龍也。
一個真正強大的帝王很明白自己的後代絕不能在溫暖的後花園長大,只有砥礪過風雨吹打的鮮花才能在雨後陽光中開的夠燦爛,夠美麗。
“我們趙家已經延綿了三百年,在這三百年不算太短的歲月裡,有過太多次的危機,甚至還有三次幾乎覆亡,最近的一次便是百年前北域大舉入侵,我們不得不從燕京都城撤出,躲避到這南方一隅,百年來神州北望,每代帝王的心願無不是北伐回家,可每一代帝王都鬱鬱而終不能實現,差不多三十年前到了我和皇兄這一代,帝國已經腐爛到了根部,皇兄北有虎狼之國枕戈待發,南有苗域蠢蠢欲動,國內吏治**,官員大多醉生夢死、不成人樣,我還記得當時的宰相叫做鷗思,此人奴大欺主,仗著朝中老臣勢力處處與尚且年輕的皇兄作對,皇兄空有壯志也不得不面對現實,處處受制,這樣的閒氣對於一代帝王來說實在是太過難忍……”
趙典已經很多年沒有講過這麼多話了,他似乎要一次性把所有的話都說完,已經完全將自己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中,那一段屈辱、壯的回憶。
“不過皇兄的才能是趙家三百年來唯一可以直追先祖的一個子嗣,他忍人所不能忍,做人所不能做,最終我們花了大概有五年的時間才將鷗思刺殺在他自己家的茅廁裡,然後以迅雷之勢剪除其黨羽,一舉肅清多年來**的吏治。”趙典的眼睛開始發亮,聲音也開始有些發抖,是興奮,也是怨恨:“那真是痛快的一夜,大火連綿燒過了杭州城八百多家大宅,那些奴才全部該死……”
白雪沒有經歷過那一段歲月,他自然不能理解趙典的心情,他只是越來越痛恨無止盡爭鬥、背叛和殺戮,只要一聽到這些,他的胃脘便止不住的疼痛,整個胃都似乎攪成了一團。
“咳咳咳……咳咳咳!!”白雪的咳嗽聲在夜霧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趙典冷冷的望了白雪一眼,白雪是他從小帶到大的,他自己很明白白雪此時的想法。
“斬草除根,在那個歲月裡,皇兄的身邊只有一個我,你不明白鷗思當時在朝中的勢力有多大,若是不能一次性剿滅,殘餘勢力反撲,皇兄便危在旦夕,我們絕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一點的隱患。”
這便是帝王之術,殺伐果斷、心硬如鐵!
“平定了內亂,我們便開始放眼於北域。。。。。。”
第二百零四章 當時惘然(下)
北域,風雪之地,那裡的燕京本自古以來就是天下之樞紐,自古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