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裝騎兵的出現成為了壓死加里俄斯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是優秀的將領比之平庸的將領,其高超之處便在於越是處在危險的境地越能做到臨危不亂。
加里俄斯的目光快速掃過戰場,幾乎是在掃完一遍之後加里俄斯便做出了判斷
必須得撤退了。
戰場上,己方的步兵軍團很明顯被具裝騎兵的出現給嚇到了,許多士兵出現了怯戰的跡象,而反觀彭同,在等到具裝騎兵之後便立刻指揮所有的步兵軍團向自己所在的禁衛軍圓陣突圍,而彭同也散出部分禁衛軍協助重灌步兵和突擊步兵突出重圍。
此前覺得勝利在望的西帝國軍隊打起來有多賣命,此刻絕望籠罩之下計程車兵就有多惜命。
加里俄斯甚至不需要再看第二眼,就明白這些士兵已經無法繼續高強度作戰了。
而自己方才已經透支了騎兵最後的動能,如今之計,只有撤退。
於是加里俄斯僅僅帶著幾名親衛騎兵,便奔走在戰場上,希望以皇帝的勇武來感染慌亂恐懼中計程車兵。
這一招奏效了,加里俄斯親衛手中高舉的雙頭鷹旗幟使得士兵們找到了方向,士兵和軍官們不再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他們在紛紛向皇帝旗幟所在的地方靠攏,在加里俄斯的指揮下,臨時列出了一個抵禦騎兵的陣型。
但是這個臨時組成的佇列實際上對於騎兵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單單是沒有拒馬樁的問題,許多剛剛經歷了一番血戰計程車兵此時早已精疲力盡,而且方才的肉搏戰,許多士兵都是換裝的便於自己動作的短武器和小型盾牌,拿這些武器來抵禦具裝騎兵的衝鋒,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是加里俄斯別無選擇,他將軍隊放置到背靠奧尼石山的山坡處,企圖以緩坡來消除一些騎兵衝鋒的威脅。
背靠山坡的西帝國軍面對著已經重新整合隊伍的東帝國軍隊,頗有一種壯士慷慨悲歌的氣氛。
看見那些滿臉堅毅,視死如歸的西帝國士兵,彭同不由得一番唏噓感慨,但是廢話也就到此為止了,彭同可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跑去假惺惺的找對方談和,且不說憑自己對加里俄斯的瞭解,對方大機率和把自己的議和信當廁紙用,就算是對方如果真的想投降,那為何還要做著最後一搏呢?
於是彭同乾脆命令手下的步兵軍團和騎兵互相配合,向著前面的西帝國軍隊壓了過去。
這個時候再去談什麼讓騎兵找戰機就有些愚蠢了,很明顯對面的鬼樣子連具裝騎兵一波衝鋒都擋不住,自己拿步兵協助配合都算是給對面面子了。
弩手射出兩輪箭雨將對面的步兵死死壓在盾牌之下後,具裝騎兵轟隆隆的馬蹄就紛沓而至了。
正如彭同所想,敵方孱弱的步兵已經無法抵抗具裝騎兵這種鐵怪獸的踐踏了,對面的陣型在具裝騎兵一輪衝鋒之後便變得七零八碎不成樣子,接下來彭同手中的步兵則按部就班的鑽入被撕開的口子,一步一步蠶食掉這支強弩之末的軍團。
然而讓彭同沒想到的是,面對絕境,加里俄斯居然毅然決然的讓騎兵以戰馬的生命為代價幫助步兵恢復陣列,要知道此前騎兵已經經過兩輪衝鋒了,這完全就是賭到最後的賭徒將全部身家性命都壓上桌的行徑。
但是在活命或是身死的二選一面前,拿騎兵換一條生路,似乎確實是穩賺不賠。
騎兵們燃燒著戰馬最後的生命力,居然真的給彭同的步兵擾亂了。
這也難怪,畢竟相比於西帝國精疲力盡的步兵,彭同手下的步兵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由於人數劣勢,先前的一番血戰他們花的力氣更多,此時面對著對面騎兵不要命的打法,自然是無法招架。
再怎麼說陷入絕境的又不是自己,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很明顯對面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