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監守自盜?”
被他井井有條一句一句駁回的男人差點吐血,悻然道:“要不是凌門主再三囑咐我輔助你坐穩大位,我才不理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風莫離嘿然道:“你把凌斷月的話當聖旨做什麼?隨便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整天吊靴鬼似的跟著我,還沒被人暗算死先被你瞪死,還不是一樣很短命?容容,你再這樣看著他我會吃醋的。”
男人快被他氣死,“啪”的一聲把劍插回劍鞘時卿容容忍不住道:“這位大叔真是駐顏有術,可否指點容容一些保養之方呢?”四十幾歲的人看上去才三十剛剛出頭,真是了不起。
風莫離為之噴飯,笑得喘氣的道:“傻丫頭,人家全靠和他年紀一樣長的內力撐著那張臉,哪有什麼養顏秘方?你求他不如求我。”
卿容容不信地道:“你一點都不可靠。”
風莫離氣結,縮回頭想關上窗,道:“老頭子,你愛去哪去哪,別跟著我。”
已經氣得發瘋的男子伸手拉住窗,不讓他關上,低叱道:“不許叫我老頭子。”
真愛計較。
風莫離放開窗扇,想令他在忽然失去相持的力道而失去平衡摔下樹的詭計失敗後無所謂的道:“不叫便不叫吧。年輕英俊的邱護法海濤小兄弟,可否放過老哥哥一馬?”
被他氣得失去理智的男子冷笑著還擊:“真是隻有狄荊巒那樣的混蛋才會教出你這死不正經的渾球。”
什麼話都可以,就是不能辱及師父。
風莫離臉一沉,冷道:“那又如何——”
凌斷月喜歡的是我師父又不是你。
邱海濤自知失言,咬緊牙關,正準備聽到最殘酷的話時風莫離換上笑臉,戲謔:“我師父教出的渾球正巧便是你的頂頭上司,可見你有多差勁,落魄到做我的部下。”
他為什麼不說?邱海濤詫然,他剛才的話確實過分,且觸犯到風莫離最不容人侵犯的禁區,他為何不以牙還牙,揭開他最不足為人道的瘡疤?
凝視著風莫離純靜深邃的眼,恍然記起他有許多次激怒風莫離,而他的反擊雖每每令他跳腳,卻一次也不曾觸及他最脆弱的傷口。
一次也不曾。
他,是狄荊巒的手下敗將。
連他教出的徒兒也不如。
邱海濤眼前晃過刻在記憶深處而他一直不願想起的丰神俊朗的男子,再看看風莫離頑童般的無害面孔,終於輸得心服口服。
一直不能理解為何三大長老會聯合出馬,為他說服幫眾,四堂堂主肯屈居其下,連原本便不服凌斷月的“水堂”杜堂主又怎會輕易被這嘻皮笑臉的小子收服,終於承認了他的門主地位,由他帶領他們返回中原,連幫名都隨他高興要改不改,原來,只有他這三年來任妒意盲了心,看不到無邪無辜的幼童面孔掩護下的王者風範。
他,是天生的王者呵。
他邱海濤,心服口服。
折服於風莫離連消帶打的卸去他的攻擊的同時留有餘地的寬仁。
如果撕開他仍在淌血的傷口,唯一的結局便是徹底反目,而他,在不能違背心上玉人的遺願的情況下,也許只好選擇自我了斷。
他反省,想起曾經的口不擇言,越發無地自容。
在他自我厭惡到撞牆前,風莫離看出他的軟化般與他商量道:“反正你也不是太情願的啦,回去和三位長老喝茶下棋好不好?讓個老我二十好幾的大叔跟在身後很難受呢,拜託啦。”
這小子……
邱海濤釋然,故意不讓他遂心地道:“我才不要便宜你這小子,別想甩開我,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再與他囉嗦,人影一閃,重又隱到令人不易察覺的地方。
風莫離早知他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