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下三濫?專門欺軟怕硬的,一干架就有人逃跑,操,別說出來丟人了。”
……
楊奇恨那個小胖子和另一個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的少年,他還恨那個傢俱廠的林老闆。血鐮幫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丟人過,一二十號人,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人打得跪在地上唱國歌,在楊奇看來,這簡直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雖然說出來混要光棍一點,打輸了被人騎在頭上也是尋常的事,出來混,難道還有誰指望大家都彬彬有禮嗎?在以前,侮辱別人的事他也沒有少幹,比跪在地上唱國歌這樣的事厲害十倍的他也做過,那時他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爽!”,時候,他卻有些難以接受。
他恨傢俱廠的林老闆,他覺得如果林老闆識趣一點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了,雖說你的地皮地段稍微好了那麼一點,但血鐮幫可以給你出到三萬塊錢一畝的價格,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怎麼還那麼不識抬舉呢?血鐮幫要的東西,有幾次是出錢買過的啊?
外,他還恨那個胖子,無論是在**上或精神上,那他的痛苦讓他刻骨銘心,他在心裡發誓,有朝一日,他要把十倍的痛苦加在那個胖子身上。
他最恨的還是那個自始至終話不多的少年,在那個少年的眼中,他看不到什麼多餘的表情,在那個林老闆的眼中他可以看到恐懼,在那個胖子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到蔑視,但在那個少年的眼中,他什麼也看不到,那是什麼意思楊奇很清楚,如果說開始的時候還不清楚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清楚了,與蔑視相比,那個少年,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無視了他的存在,那個少年透過眼神傳達給他的資訊,讓楊奇知道,在那個少年的眼中,自己只是一沱狗屎,也許連狗屎都算不上。這樣的打擊,比蔑視要強一百倍。奇哥記得,他自己就是被那個少年反身一腳給踢倒的,但那個少年即使在踢他的時候,也沒看過他一眼。
如果說那個胖子讓他有些害怕的話,那麼在那個少年的面前,楊奇卻感到了難以抑制的,一種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自卑,在那個人面前,楊奇覺得自己像一個在帝王面前炫耀財富的乞丐一樣可憐,他自己都會為自己可憐。
楊奇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這樣的感覺卻讓他瘋狂,他的憤怒與暴躁,起碼有大半是來自心底那種莫能名狀的自卑。
楊奇憤怒與暴躁的另一半原因,則是來自手底下一個小弟在關鍵時刻的“叛逃!”
這是楊奇最不能接受的事,血鐮幫的這次受挫,也許會讓血鐮幫損失一點聲威,但楊奇相信,鮮血會讓這一切成為過去,當那幾個人成為龍盤江裡的浮屍之後,所有的人都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即使有道上的兄弟提起,他們也只會翹起大拇指,說一聲“血鐮幫,好樣的!”,道上的鐵律是血債血償,只要你能把對手加在你身上的東西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就沒有人會看不起你。
但那個手下的臨陣脫逃卻是大忌,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即使再過十年,當別人提起血鐮幫的時候還是會把這件事翻出來,背地裡衝著血鐮幫吐口水,血鐮幫會成為別人的笑料,那些大哥會對手下新加入的小弟說,“知道嗎?就是像血鐮幫這樣的貨色,才會幾十個人與兩個人幹架的時候都會有人逃跑,你可千萬不要學他們啊!”
傢俱廠的仇一定要報,但眼前對那兩個少年的底子還沒摸清楚,可以先緩一緩,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把那個逃跑的小雜種給逮住了,幫派剛剛受挫,大家士氣不振,此刻,就是先應該安內,然後再攘外。安內就是把那個犯了幫規讓血鐮幫丟了臉的傢伙給找出來,執行家法。
在道上,以前就是有幫派因為在幹架的時候有小弟逃跑而老大沒處理好,結果弄得幫派日漸沒落最終解散的先例。對道上的人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