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吉點了點頭,語氣加重了兩分肯定,“就一個!”
一個就一個,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龍烈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內心有些複雜的情緒,向自己在鷹巢山的居所走去,來到那棟小別墅的時候,龍烈血抬了一下手,跟著他的那些侍衛就停下了腳步,一個個轉身站定。
憑著一種微妙的感覺,龍烈血穿過了客廳,直接來到了別墅的書房,龍烈血居所的書房是他來到這裡後重新改建的,原來這裡是一間格調暖昧的小舞廳,看得出以前鷹巢山的那些傢伙很注重享受,不過自從龍烈血來到這裡之後,舞廳就變成了書房,看書,幾乎成為了龍烈血這個金殿護衛軍司令唯一且單調的娛樂活動,當然,這間書房,也是龍烈血平時接見部下,商議金殿護衛軍前途的地方。
聽到了龍烈血的腳步聲,一直站在書架前的那個人順手把一本書插回了原位。然後轉過了身子,龍烈血脫下了帽子,推開了房門,兩個男人隔著數米的距離默默地互相打量著。
站在書架前面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斯文的男人,那個男人不僅斯文,而且帥氣優雅,白暫的面板,修長的手指,水晶鏡片後明亮如水的眼睛,一身普通的便裝穿在他的身上,也憑空多出三分的瀟灑和風流氣韻,即使以龍烈血的眼光,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也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了一聲——好一個美男子。騰龍計劃自然不是為了培養美男子而設的,透過這個男人出眾的外表,龍烈血也自然發覺了凝聚在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獨有的軍人氣質,經過長久訓練之後形成的標槍一樣挺拔的身軀和習慣性的站立姿勢,勻稱的身材,沒有多餘的贅肉,也沒顯示出肌肉特別發達的樣子,但就是這樣的身體,才是力量與速度的完美結合體,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如兩把出鞘之劍,銳利而堅決,這個男人所戴的眼鏡也許只是起到一個偽裝的作用,但再怎麼偽裝,這個男人眼中那種看穿一切的精明睿智和瞳孔之中那種萬年不變,仿若冰封的一點冷靜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那個男人也在用犀利的眼光打量著龍烈血,打量著這個近乎傳奇性一樣的人物——二十歲不到的年紀,一身美式叢林作戰軍服,沒有佩戴軍銜。身上硝煙味未散,臉上有了一圈少年淡淡的鬍渣,稍微略帶憔悴。但他那一對像翅膀一樣逆風飛揚的眉毛,卻把臉上那僅有的一絲憔悴給扇得找不到影子了。特別是那一雙秀氣的眼睛,把狂熱與冰冷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都融合在了一起,如平靜的海面掩蓋著奔騰的熔岩,表面看不到半點波瀾,少年的臉上似乎有一抹淡淡的靦腆的微笑,但在那一絲靦腆微笑的背後,包含的,卻是一種如山嶽一樣撲面而來,說一不二,不容人抗拒的霸道氣勢——這個人,已經不需要強調,不需要偽裝,不需要任何外物的襯托與裝飾,他只要站在那裡,那裡就好像是天地的軸心一樣,所有的一切,天地萬物,日月星辰,都在圍繞著那個軸心而轉動,他,已經代表了一切。
龍烈血並不知道他此刻帶給了那個男人怎麼樣的震撼,兩個月的莫狼山戰事,足以讓所有金殿護衛軍中剛入伍的新兵變成老兵,對龍烈血來說,這兩個月,作為他平生第一次指揮的團一級規模的戰鬥,無論是與政府軍戰鬥的規模上,時間上,還是程度上,都足以讓龍烈血完成其向一個合格的軍事指揮官的角色轉變,這次的轉變無論從哪方面看來,對龍烈血的影響和改變都是巨大的,龍烈血第一次嚐到了一個命令可以決定數千人的生死和命運是什麼樣的感覺,這不是書本上的軍事理論,也不是他和龍悍的戰棋推演,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飛灑的血肉,無數人的期盼,還有壓在肩上的責任。龍烈血比以前更成熟了,莫狼山不僅成就了金殿護衛軍的威名,更成就了金殿護衛軍司令林炎的威名,雖然塔甸聯邦政府軍的機動師精銳在龍烈血的眼中還和真正的精銳差得很遠,平心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