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烈血的手摸到那裡的時候,紫薇的臉上終於忍不住有了一絲痛苦的感覺,“剛才……剛才……的時候火辣辣地疼了一下……怕讓你……分心,我沒……沒告訴你,可還是讓你給發現了……你說,我會……不會死?”
“不要說話!”龍烈血的牙齒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紫薇還是中彈了。
“不!”紫薇虛弱的笑了一下,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但她還是用一種微笑的眼神看著龍烈血正在為她做的一切,龍烈血一把就把自己身上的戰術背心給扯了下來,然後開始把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撕成了布條,“我怕……我怕……我現在不說,以後就……就沒機會了,其實……其實我現在很高興……這一顆子彈……在剛才,是打在我的身上……”
黑暗中,一滴滾燙的東西落在了紫薇的臉上,又是一滴。
“你哭了……我從來沒看到你哭……過……不知道你哭起來……是什麼樣,咳……咳……一定很可愛。”紫薇咳嗽了起來,嬌柔的身軀在龍烈血的懷裡一陣顫抖,“你還記得……去年聖誕節時我許的願望嗎?
我希望……有一天我一覺醒來……能在一個美麗的城堡中……那裡有……”
雖然龍烈血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用最快的速度將紫薇的傷口紮好,止住了血,但先前大量的失血和劇痛還是讓紫薇的聲音逐漸暗淡下去了,當紫薇整個人陷入到深度昏迷的狀態中時,剛剛幫紫薇紮好傷口的龍烈血忍不住抱起了紫薇,仰天發出一聲痛苦淒厲的長嘯。
龍烈血的長嘯在傳到黃翔那一夥人的耳朵裡的時候,也傳到了趙剛的耳中,那時,隊長正在緊急的調整著這次行動的戰術配合。
特警隊來到這裡已經兩分鐘了,還在車上的時候,趙剛就聽到外面傳來的劇烈的槍聲,僅僅憑藉聲音,趙剛就能確定起碼有十隻槍在激烈的開火,槍聲讓他興奮了起來,車一停,門一開,趙剛是第一個跳出去的,緊緊跟著他的,是他的那些戰友,王誠就在他身後,王誠現在已經做父親了,再過兩個星期,大家就可以喝王誠女兒的滿月酒了。特警隊的那一干兄弟就連到那時要送給王誠的女兒什麼東西都商量好了。
大家的頭上已經戴上了頭盔,罩上了黑色的頭罩,每個人只露出眼睛,但長久以來的配合和訓練,即使在黑暗中,僅僅憑藉每個人的動作和體形,趙剛就能迅速的辨別出那個和他生死與共的戰友究竟是誰。
在知道這次緊急出動的目標是一個連小女孩都要姦殺的人渣之後。趙剛的心裡就憋著一股子殺氣,趙剛對自己的職業很自豪,他家裡所有的人都為他自豪。
趙剛的爸爸是一個疾惡如仇的老警察,現在雖然退了休,但沒事地時候還是喜歡到公共車上去抓抓小偷,正是在自己父親的影響下,趙剛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這個崗位,在得知趙剛進入特警隊的那天。從來很少喝酒的父親在那一天卻喝醉了,那個老警察在喝醉之後藉著七分的醉意和三分的狂放,揮毫潑墨,親手寫了幾個大字送給了趙剛——除暴安良!
趙剛就把這四個字掛在床頭。
當車還在來這裡路上的時候,坐在車裡的王誠就在他的那些子彈的彈頭上用刀刻下了一個個十字,這在平時是堅決不允許的,王誠笑著對趙剛說,這次行動,是為了他的女兒來的。隊長當時也在同一輛車上,這個平時號稱鐵面的漢子在那時出奇的沒有制止王誠這個明顯違反特警隊紀律的行動。而是默默的看著王誠把那些射到人身上會產生可怕的破壞效果的7。62毫米的子彈一發發的壓進89式微衝的彈夾裡。
做了父親的男人的心思總是有些奇怪的變化。
剛下車。別墅裡的槍聲似乎就停了,就在特警隊員們集結起來聽隊長佈置這次行動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