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你……”
“延遲登機時間。”
“這……”
“送顧小姐回去。”
說罷,還不等尚忠說話,車子便在雪夜裡揚長而去。
“天祈,你去幹什麼?”尚忠急的直搓手,那究竟是什麼快件,讓天祈這般在乎。
中君站在院中,冷眼看著薄韶嶸屋內的燈光熄滅,才從樹下走出,她已經在這一帶找了很久了,都沒找到,難道真的掉進湖裡了?
中君在湖邊站了會兒,落雪飛揚,空氣冷的讓人窒息,她撫摸著肚子,眸光微冷,咬了咬牙,捲起褲腿,順著假山石滑進湖中,湖水刺骨的涼,冷風灌頂,中君咬緊牙關,俯身一點一點的摸索著腳下的每一寸地方,這是人工湖,湖底白日裡依稀可見,怪石嶙峋,扎的腳生疼,腰部以下凍的失去了知覺,雙手憑著感覺慢慢摸索。
中君壓抑的輕輕咳了兩聲,皺起眉頭,放眼看去,從薄韶嶸窗戶的地方扔出東西,劃出的弧度,應該是在這一帶,為什麼沒有呢?
“你在找這個東西?”冰冷的聲音寒意刺骨,不遠不近的飄來。
中君猛的抬頭,薄韶嶸靠在湖邊的柳樹枝幹旁,手中有意無意輕輕晃悠著白玉扳指的吊墜,唇角邪魅的勾起。
中君冷冷的直起身子,這個扳指,還在他手上,難怪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他根本就沒有扔。
薄韶嶸鳳目裡漫上冰冷的笑意,緩緩從樹後走出,踏進湖中,冰冷的湖水讓人瞬間窒息的抽氣,身子浸在冰水中,從疼痛到凍得麻木,只是瞬間的過程,哀莫大於心死。
薄韶嶸一步一步走進她,居高臨下的冷冷端睨她,唇角一勾,“雲中君,為了這個玉扳指,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中君身子僵直,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往岸上跑去,薄韶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回自己的面前,冷笑道:“凍了這麼久,孩子怕是早死了,我不介意,你陪我繼續賞雪賞夜。”
湖水漫過中君的腰肢,漫過薄韶嶸的大腿,湖面上冰層飄移,中君小臉白的駭人,薄韶嶸薄唇烏紫。
“韶嶸,對不起,我……”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薄韶嶸突然低怒的打斷她的話,捏起她的下顎猛的拉近,磨牙寒聲道:“醫生千叮囑萬囑咐,胎氣不穩,不能經涼,你卻偏生進了這刺骨的冰水裡,只為了一個玉扳指。”
中君顫抖著睫毛,看進他的眼睛裡,他眼裡受傷的痛楚,讓中君生出深深的罪惡感來,愧疚的無以復加。
“韶嶸……”
薄韶嶸欺身上前,俊美的面容蒼白如魑魅,薄唇緊抿,“告訴我,在你眼裡我究竟算什麼?”
中君看著他,沉默不語。
“說。”薄韶嶸捏緊她的下巴,怒聲道。
中君疼的皺了皺眉,兩人的身體幾乎凍的失去了知覺,“你是我的丈夫。”
“那雲天祈算什麼?情人?還是前夫。”薄韶嶸冷笑,眉間覆蓋著殘忍的涼意,鳳目冷冷的眯起,“你愛我嗎?”
中君眉梢一揚,心裡莫名的湧起巨大的怒意,冷冷的看著他的眼睛,咬字道:“不愛。”
一字一頓,乾淨利落,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薄韶嶸修眉揚起,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
薄韶嶸下巴的優美線條驟然緊繃,眼底的痛楚被嘲弄覆蓋,他冷笑:“雲中君,你以為別人都是供你玩樂的道具,丟棄隨你?”
中君冷冷看著他,“我從沒有強求過,何來丟棄,你一廂情願的付出,與我何干?不要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薄韶嶸微眯的鳳目掠過一抹冷意,心冷如死,嘲諷的勾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