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但過了不很久,大概四五十分鐘,唐小姐突然找我,她交給我一封信,就是少爺收到的信。她說:如果她當晚沒有電話回來,叫我把信交給生伯寄出去。那晚我一直等唐小姐的電話,但電話沒有來。”
“那晚亞瑛一直守住電話,太夜了,是我叫她去睡。亞瑛把信交給我,第二天一早我叫張媽把信寄了。經過就是這樣,唐小姐也沒有再回來了。”
“不過,少爺,我覺得有不少疑點,或許是我自己胡思亂想。”
“你說出來聽聽。”
“唐小姐來了不很久,她極少出外,也沒有人打電話找過她,那個電話,可說是唯一的一個。唐小姐出外,一共只有三次。唐小姐每次出外,一定很用心打扮,一定穿旗袍;並且三次都叫我替她梳髻。但是那天,唐小姐只穿了一套灰色毛織品套褲裝,出門前加了一件黑色大衣、平底鞋。她沒有梳髻,頭髮散著。我看見她的時候,她一手拿手袋,一手拿信,她好像很匆忙。神情有點特別,好像,好像心緒不寧。”
“她寫給我那封信,也很特別,為什麼她說永遠不會再見面?難道她有不祥的預感?告訴爸爸她愛他,媚姨顯然不是和爸爸約會。她匆匆忙忙是去見誰?對了!既然不是爸爸來接她,一定是亞忠送她出去。叫亞忠來,問他把媚姨送去哪兒?”
“我說過叫亞忠準備車,唐小姐說不用了。她出外逛逛,走不動就坐計程車。如果她晚飯不回來吃,她會打電話回來;如果沒電話,信便寄出。結果唐小姐沒回來,電話也沒有,信都來了!”田瑛嘆息,她對玉媚的印象是很好的。
“少爺,聽亞瑛說,多半是那電話作怪。”
“電話沒來之前,媚姨沒有表示要出去嗎?”
“沒有!她還說很久沒和少爺吃西餐了,她吩咐廚房晚上吃西餐了,餐單也是唐小姐親自寫的。”
“少爺,越想越不對勁,怎辦?”
“媚姨的私事,我知道得很少。爸爸後天回來,我相信他有辦法找到媚姨。”
若望非常關心媚姨,人上學了,課餘也會打電話回家查問媚姨的訊息。
唐玉媚一去無蹤。
這天,若望知道高共榮開會回來,也不等他召喚,下了課便到父親家。
剛巧高共榮回家不久,看見兒子,把他拉到書房去,關上書房門:“你媚姨怎樣了?”
高若望把一切告訴父親,並且把玉媚寄給他的信的影印本交給父親。
高共榮看了信,神色黯然:“好幾天了,她去了哪裡呢?為什麼說不會再相見?那個電話……那女人是誰?”
“爸爸,我認為應該報警了!”
“不能報警,那對我很不利。警方也未必能找到她,但卻會惹來無數的謠言。”
“你就不理媚姨生死?”
“我怎會不理?或者我們等一兩天。我認為,可能是上次襲擊我的人做的。”
“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媚姨?”
“把她綁架了,用她來威脅我退出競選。”
“爸爸,”若望心一沉:“你不會為了媚姨而放棄你的政治前途,是不是?”
“也不一定是他們做,他們要威脅我就應該綁架你。若望,你放心,我會派人四處找尋玉媚。”
“要是找不到呢?”
“保證一直找到為止。”高共榮很肯定地說:“你先回去,我有訊息馬上通知你。啊!還有,檢視一下玉媚有沒有帶護照、證件出外,電話裡通知我!”
若望只好回家,因為這件事他根本無法處理,還是交給父親較為恰當。
他只有等訊息,這幾天他心很煩,幾次因為極小的事責備田瑛。
田瑛一點兒都不怪他,她瞭解若望的心情。他是把媚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