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鐵青,觀禮的人臉上的笑容,他都覺著格外的刺眼,**裸的嘲諷,嘲諷她娶了個玩物。
他恨,很永王府那個得理不饒人的君郡主,恨父親的狠心,當真讓他娶這個女人,早知道他就不打永王了,當初還不是為了助興,才隨意找個藉口將永王打一頓,還是別人慫恿的。
“夫妻對拜。”最後一拜,新娘早已彎下了腰,他卻久久沒有動,直到再次聽到“夫妻對拜!”他才反應過來,慢慢的低下頭。
清歌滿是幸福笑容的臉,一點點冷下去,看來日後的路不好走。
高堂上的寧國候夫婦,端著和藹的笑容,兩人看起來都是極為和善,就連剛大怒一場的季氏,此時臉上的笑容也極為真誠,極為高興,只是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埋得多深。
“送入洞房。”隨著一聲高呼,清歌被送入洞房,江景明將人送到洞房,未等丫鬟婆子們說些吉利話,便抬腳出了洞房,這個地方,他一輩子都不想進來,他要娶的是致遠候府的四姑娘。
他果真如同心中想的般,喝了個伶仃大醉,洞房花燭夜,卻在姨娘的房裡歇了一夜,清歌一人在洞房裡,蓋頭也未摘,孃家又沒勢,丫鬟婆子一看,新夫人這麼不受寵,便誰也不再理會,她一個人在新房裡,默默垂淚到天明。
在很久之後,她彌留之際,想起這一生的不幸,皆是從那一日有一位郡主問她,她父親是否冒犯了她之時開始,那時她應該極力否認,然後說那個負心漢受人慫恿,才打的永王殿下,與她其實並無關係,只是可惜,她再也沒機會了,這世上並未有後悔藥吃。
江景明從姨娘的胸前醒來,迷迷糊糊的,便被她爹揪進了祠堂,他開始更恨他爹,恨他的狠心,甚至超過了恨趙淑。
昏暗的祠堂裡,江景戰也在裡面反省,見江景明進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那笑意味悠長,“五弟,大伯也是為了侯府著想,你莫要怪他,其實你娶五弟妹,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你不是世子,娶什麼樣的女人其實並不重要。”
“世子!世子!”江景明念著這兩個字,念得入神。
趙淑並未去江景明的婚宴,只是派小郭子去送了份禮,便歪在院子裡看書,身邊霍丹蘭在給她趕製衣裳,原她是想幫忙的,奈何霍丹蘭不讓,非得讓她歇著。
小朱子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才幾日便將上次來求趙淑放她們出府的姨娘底細都查到了,遞到趙淑手上時,趙淑看了幾眼,這幾個姨娘還算安分守己,為人也老實,從不興風作浪,進府也不是賣身葬父葬母等,是一開始的時候,太后賞下的,奈何府上****進新人,她們便什麼機會也沒了。
“放人吧,給幾十兩銀子。”若能和平解決問題,她突然便不想雙手沾滿鮮血了,恩,她趙淑便是這麼個善變的人,只是有些人,她說不會放過定然是絕不會放過。
有姨娘成功被放出府,還得了幾十兩銀子後,陸續有姨娘過來求趙淑,同樣,都是仔細調查過了才放人,有問題的,不好意思,你可以提前去投胎了。
一下子,整個王府又開始人心惶惶,她們想起前段時間莫名死去的那些姨娘歌姬們。
端王今日發現府上的姨娘們並不常在路上與他偶遇了,他也不敢貿然去群芳院,只得****與魏姬一處,偶爾還和張側妃歇一歇。
只是,最近他發覺自己在那事上頗為吃力,總是舉不起來,魏姬年輕,長得也美,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舉起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不,為了拒絕承認自己其實已經不行,他頻繁的出入煙花柳巷之地。
然而,那些青樓女子,各種姿勢,各種花樣都會玩兒,是撩撥男人的一把好手,他卻還是不行,他開始頹廢,開始煩躁不安,開始夜夜酗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