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還擔心趙淑等人假意奉承,這樣就沒有扣留幾人的藉口了,只要讓趙弼心中忌憚惱怒,她趙淑就別想在離開皇宮。
趙弼分得清輕重,他撇開趙淑之事轉向明德帝,上前幾步,親自為明德帝添墨,“父皇,您寫吧,兒臣會將江山治理好的,您放心,兒臣不自吹,自問比大哥要有能力,比四弟要果斷,是最合適的人選,父皇為何還要猶豫?”
趙脩身為長兄,聽到親弟弟如此貶低他,立刻便極其不樂意,視楊仲的警告為無物,幾大步衝到趙弼跟前,指著趙弼的鼻子便道:“老四,你如此逼迫父皇,是為謀逆,罪當斬立決,再說了,大哥哪一點不如你?自古立嫡立長,老七讓出太子之位,父皇便該立我為儲,哪裡輪得到你!”
“皇兄。”趙弼變換了口吻,“你大逆不道政變逼宮,四弟我只不過是清君側,僅此而已。”
趙脩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不過卻明白字面之意,他憤怒的指著趙弼道:“趙弼,你什麼意思?栽贓是不是?父皇,您看老四,他要陷害我,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了啊皇。”
眾人看趙脩如此不能成事,都嘆息搖頭,而趙弼則笑了笑,揚手招來侍衛,大聲說:“皇兄,你私帶外兵入宮,視同謀反,逼迫父皇立你為儲,為逼宮,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都逃脫不了,來人,將此賊帶下去!”
明目張膽的顛倒黑白,趙脩此時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趙弼是要他來揹負罵名,而他成就勤王之功,從而當上太子,坐等登基!
楊仲知道火繩槍的威力,他早已吩咐皇家衛的人莫要輕舉妄動,而此時趙弼的人慢慢將趙脩圍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他說半句話。
正此時,在宮中召集了一眾嬪妃過來助威的德妃趕了過來,踏進門便見自己兒子被御林軍給圍住了。
頓時,她腦袋轟一聲變得空白,原本得意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她噗通跪倒明德帝面前,“皇上,您開恩啊皇上,脩兒一時糊塗,他絕無敢忤逆您的膽量,皇上您饒了脩兒吧,皇上,念在他這些年孝順聽話的份上,您饒了一次吧皇上。”
德妃哭得悽慘,哀嚎著的聲音讓明德帝無比厭煩,比起他的厭煩,趙脩更是覺得這個母親比豬還笨,只看到了御林軍,卻沒看到御林軍換了主人!
後宮中一眾嬪妃見此陣仗,不敢說話,能過來不過是來恭維德妃的,如今德妃失勢,趙脩被御林軍團團圍住,立刻便轉變了風向,一個個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家裡送來了一粒藥,說是西域傳來的聖藥,特地前來獻給皇上。”
嬪妃們個個都是在宮裡千錘百煉的,自然知道如何與德妃撇清關係,三言兩語,來此的目的便成了獻藥探望。
明德帝懶得搭理,一場逼宮,讓他看清了所有人的面目,原來他是真的眾叛親離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他以為此生不會再有,沒想到卻被同一個人傷了兩次。
當初她假死,他以為是真的,悲痛欲絕,如今她活過來,卻又領著兒子逼宮,再次讓他體會一次撕心裂肺。
女人心,他不懂,從來都不懂,自問對她已經傾盡所有去寵愛,她還要他如何?
“娘娘們,還請回吧,父皇還有國事要處理。”趙弼道。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包括趙淑等人都不打算插話,不管趙弼如何,彷彿都與他們無關,又似乎是害怕極了不敢插手。
宮妃們哪裡敢多言,紛紛落荒而逃,德妃此時才反應過來,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向懿德,“你,是你!”她不知要用何種語言來形容心中的猜測。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御林軍竟然被收買了?她也試圖去收買御林軍過,可她失敗了,沒想到懿德與趙弼竟然能做到。
什麼時候收買的?最近,還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