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趙淑不說,他們如何猜也猜不透其中奧妙。
寫下第三個名字,她便不再寫,將摺子一扔,恰好蓋在那三個名字上,“皇伯父生辰,隨我去準備賀禮,父王呢?”
“回郡主,先生來了,正與王爺下棋呢。”小郭子道。
腳下不停歇,趙淑不多會便來到新沉松院水榭處,水榭下潺潺流水,水岸便是剛盛開的兩排含笑,間隙綴著幾株虞美人,星星點點的,倒也別緻,更接近溪水的便是折柳了,折柳隨風而動,春意盎然。
永王與洛鵠兩人正靜默無聲對弈,邊上站著福伯和畢巧,兩人見趙淑來,微微行禮,並不言語。
趙淑走進,洛鵠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接著下,一局已接近尾聲,象棋比圍棋所要時間要短些,如今正是受歡迎的時候,自然,象棋依然是雅士心中之好。
一局結束,以永王輸告終,雖輸了,但他卻不氣餒,無惱怒,更多的是開懷,輸贏在他心中其實並不重要,“阿君何時過來的?”他太專注,竟現在才看到趙淑。
趙淑俯身請安,“父王,老師,過些日子便是皇上壽誕,我過來找你們商量壽禮。”
“送些金銀器皿,古玩字畫便好,你皇伯父又不缺,你送什麼他都開心。”永王想得簡單,自家兄弟,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然洛鵠卻不覺得送這些需要找他們商量,這弟子怕是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便問:“你想送什麼?”
“阿君想把封地退回去。”她實話實說,如今她還剩下三個郡,想要在諸王叛亂之前退回去,皆是便真的一身輕了。
洛鵠點點頭,極為滿意自己弟子的氣魄,“不能當做賀禮送出去,皇上奈何不了世家,但能奈何得了你們,所以要想個法子讓皇上誇你。”
與趙淑想到一塊兒去了,直接當賀禮送出去,自然不合理,且容易被當成靶子攻擊,那麼便只能在壽誕當日,送一份別具一格的壽禮,讓明德帝龍顏大悅,然後藉機行事。
永王聽了師徒兩人的話,默默的去收桌子上的白玉象棋,這些都是錢財啊,賺錢可一點都不容易,要節約。
“討巧的東西,還真不好想。”洛鵠開始分析明德帝的性情,但想來想去,明德帝的性情其實是個多變的,誰也不知他能不能開懷一笑。
趙淑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該送什麼了。”
她說得大聲,永王的洛鵠都身體後傾了一下,洛鵠問:“想到什麼了?”
趙淑搖搖頭神秘一笑,“皇上壽誕那日,老師便知曉了。”
說罷撒丫子便跑回了自己的瓊華院,回到瓊華院後,立刻將自己關在小書房裡,寫寫畫畫,毛筆畫不好,便讓小郭子去扯了一鵝毛過來畫。
直到夜幕降臨,杏兒來問:“郡主,您與王爺和先生一處用膳,還是在瓊華院用?”
她頭也沒抬便道:“端到瓊華院來。”
說完,又繼續改改畫畫,紙簍裡扔了半紙簍畫廢的紙。
杏兒又來催了一次,她才停下,出去用膳,喝著湯,依舊在想著那份壽禮,一碗湯喝到一半,便道:“明日一早請彭太醫來。”
用完膳,她又開始回書房寫寫畫畫,直到深夜,初春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催了又催,她才不舍的離開書房,洗漱歇息。
翌日,天微亮,她便早早的起來,便又去了書房,還好初春等人也起得格外早,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
彭老太醫來到的時候,趙淑正邊吃小晶包,邊寫寫畫畫。
“郡主,找老夫何事?”
趙淑抬頭,對彭老太醫招手,“可有準備給皇上的壽禮?”
彭老太醫楞然,這種事他老妻準備,哪裡輪得到他過問,趙淑一看他一臉懵,便知曉,定萬事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