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兩千年!
劉徹聽後覺得挺有道理,也就沒再暢想吳越美人是何等嬌嗔可人。
說話間,霍善已經領著劉徹來到堆放棉花的倉庫之外,叫人開倉庫取些棉花給劉徹看。
劉徹聽霍善提到棉花那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棉花。瞧見那絲縷分明的棉花團,劉徹問道:“一株棉花能結多少個這樣的棉團?”
霍善一臉驕傲地說道:“這是最好的品種,能結好幾十個!”
當然了,這產量的高低與當地水土也有關係。要是把它種在一年到頭陰雨綿綿、見不到幾天日頭的地方,那它很可能只結三兩顆棉桃。
為了不承擔欺君的罪名,霍善馬上又給劉徹補充“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的道理。
東西再好,沒選對地方來推廣也枉然!
劉徹聽他講得頭頭是道,笑著誇道:“這事辦好了,合該記你一功。”
霍善表示他們江夏郡功多得很,慢慢記,不著急。
那股子驕傲勁可真是叫人稀罕極了。
一行人看過棉花,便有人領著黃道婆來拜見劉徹。
黃道婆不太瞭解漢代覲見皇帝的禮儀,她當了一輩子的市井小民,還在崖州那樣的地方定居三十餘年,哪裡有機會接觸那麼多大人物?
好在她已經在江夏郡這邊待了一段時間,見到霍去病他們的機會不算少,倒也沒有過於緊張。
劉徹出門在外也不講究那麼多,讓黃道婆一同坐下說說話。
他問起黃道婆流落南越的見聞。
黃道婆哪裡知道如今的南越是什麼情況?不過想來地形地貌和氣候之類的應當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哪怕這一千年間地名和風俗已有所不同,也可以歸結為土人的叫法。
君不見一種蔬菜在大江南北可能有好幾種叫法?
黃道婆就給劉徹說起嶺南一帶的情況,那邊基本都是土人多,只有少數北人願意在那邊定居。
當地氣候潮溼得很,瘴癘相當嚴重,北人生活其中很容易因為不習慣而得病,只有喝當地人調配的藥飲才能緩解。
像她這種因為種種原因流落過去的難民,能活到她這個年紀的非常稀少,可能長久地在那邊生活還需要一定的
() 意志力吧。
那邊的蛇蟲鼠蟻也比較多,溼氣也比較重,所以不太適合再席地而坐,當地人基本都已經用上了高腳傢俱。
高腳傢俱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解放雙腳,比如她們織布的時候可以相對輕鬆地來個手腳並用,效率比從前高了十倍都不止!
事實上哪怕你不踩腳踏紡織機,雙腳自然下垂也比讓它承擔自己整個人的重量要舒坦許多。
黃道婆講起這些事來,都是以她自己的視角掰開細細地講,細節非常豐富,連陪同在劉徹身邊的衛青和霍去病都聽得頗為認真。
劉徹可是打算對南越那邊用兵的,有句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哪怕黃道婆老老實實地說她只對崖州一地的風土人情比較瞭解,那也比兩眼一抹黑要強。
至少現在他們現在知道了,想對南方用兵還得注意防疫問題,否則就算南越那邊的抵抗不算激烈,底下的將士也會因為那邊的氣候問題導致生病。
這是很不必要的損失。
要養出一支好用的兵可不容易,哪能白白折損在這種地方?
劉徹對黃道婆口中那種手腳並用的腳踏式紡織機挺感興趣,問霍善江夏這邊有沒有配備這種新型織機。
霍善也聽黃道婆講述的崖州風土人情聽得很起勁,見劉徹問起新型織機的事後他馬上領著劉徹去看實物。
他很愛搗鼓這些新鮮事物,所以二話不說坐到織機面前,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