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地形,末了對身邊的雲玦說道:“你瞧那湖水,是紅色的。”
雲玦也早就發現,這裡的異常。這裡的景色雖美如仙境,卻處處透著一絲詭異,彷彿蒼天將世間所有不可能的事情,都堆積在此。
血紅色的湖水,在朝霞的照耀下更顯紅豔,甚至分不清,是湖水將朝陽染紅,還是朝陽染紅了湖水。
炙熱潮溼的煙霧,從湖面上源源不斷升起,就像是被鮮血浸染了一般,透著不詳地暗紅。
“這湖水怎麼還滾著氣泡,連霧氣也燒得面板疼。”不一會兒的功夫,蘇染夏的臉頰便泛起紅暈,呼吸也有些困難。
這裡的空氣很是稀薄,溫度相較於甬道中,也高出好幾倍。
雲玦見她實在不適,就拉著她的手尋找出口。環視之下,四處茵綠都被山脈封住,除了他們來時的入口,再無其他出口。
只是那湖中蒙著的血霧中,隱隱透出些什麼,雲玦與蘇染夏走了過去,霧中被遮擋的東西漸漸露了出來。
是一座金屬製成的橋!
橋身因常年被湖水薰染,已看不出它本來的眼色,只依稀能從那紅色斑駁中,看見幾處黑色小點。
既然湖中央立著一張橋,橋的那一面定然就是出口的位置。只是這湖水,光靠近就叫人難以忍受,怎能再從橋面上經過呢。
蘇染夏往橋對面望去,血色的霧氣遮擋住所有視線,除了遠處聳立的高峰,他們所能見的範圍也僅此十來米。
“湖面上的溫度太燙了,我抱著你過去。”雲玦將身上的外衫褪下,披在了蘇染夏的身上。
雲玦裡面只穿著一件白色褻衣,單薄的衣料根本不能抵擋炙熱的溫度,若是他就這樣上橋,難保不會被趴下一層皮來。
蘇染夏伸出手,想要褪下身上的衣物還給對方,可卻猛然被對方抱了起來,嚇得她立即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雲玦並沒有往橋上走,而是腳尖點著橋面,施展輕功向前飛去。那金屬橋在湖面上矗立多年,橋面上的溫度早就如同熾鐵一般,雖只是短暫接觸,卻還是讓雲玦感到陣陣熱浪,從腳下傳來。
他們甚至能聽見,鞋底與橋面接觸時,所發出的滋滋聲。蘇染夏被雲玦緊緊護在懷中,她睜開眼縫往下瞅了一眼,只見那湖水暗潮翻滾,湖底是一片深沉的紅。
湖的面積並不大,幾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到達了彼岸。只是寥寥幾秒的時間,雲玦卻覺得度日如年,腳部因有鞋底的保護好上些許,腿部的面板卻免不了被燒傷的下場。
被抱在懷中的蘇染夏,都覺得渾身肌膚疼痛,更何況身上只著單衣的雲玦。她將自己肩上
的衣服褪了下來,重新披在雲玦的身上,並拿出懷中的冰晶丹,倒出一顆遞在對方眼前。
“這麼炎熱的地方,冰晶丸是沒有用的。”雲玦看著她手中,迅速融化的冰晶丸說道。
冰晶草被製作成丹藥,失去它大部分的制寒能力,只能應對尋常的盛夏天。在此刻異常的溫度下,只能如同被放進火爐中的鋼鐵,慢慢融化。
更何況,這冰晶草是他費了力氣,才從極寒之地尋來,本意是為蘇染夏解暑。用在這種時刻,著實浪費。
可蘇染夏執意要將冰晶丸給他,她見手中的冰晶丸,在一瞬間就融化得失去形狀,就再次倒了幾顆,放入他手中說道。
“聊勝於無。”
她記得雲玦曾說,冰晶草有治療的效果,這裡的氣溫雖炎熱難忍,就算是杯水車薪也比沒有更好。
雲玦不得法,只好將她手中的冰晶丸吞下,不然以蘇染夏倔強的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幾刻冰晶丸剛接觸空氣,就有了融化的跡象,表面上蒙上一層細軟的膜,吞入肚裡不似平常般徹骨,卻還是讓心肺都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