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做個侍妾了。
氣的安父拍桌子不知道拍了幾回,安母本身對他的滿意,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七姨娘卻迷了心竅一樣,做侍妾她也願意,只一門心思要跟著蘇驚風。
做平妻已經是安父的底線了,更何況是侍妾。
安父見七姨娘不成器的樣子,氣的病倒了,躺在床上抖著手指著七姨娘,“你若是做他的侍妾,便再別說自己姓安!”
七姨娘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己只不過是喜歡他,想要嫁給他罷了。
為什麼偏偏就要鬧成這個樣子?
她背地裡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翻來覆去的想,最後咬咬牙,決定跟蘇驚風走。
她害怕錯過蘇驚風,這一輩子就要在懊悔中度過了。
安父也是鐵了心,見她打定主意,就把她從族譜中除了名。
七姨娘以為,只要她嫁給蘇驚風就好了。
卻不知道,等著她的不是她以為的甜蜜日子,而是日日的冷淡。
蘇驚風本身就是一個武夫,兒女情長的事,他根本懶得多想,只憑著自己喜歡。
七姨娘逼迫他那一次,已經讓他心裡有隔閡了,哪還能好好的待她。
而且他喜歡的,是那種溫柔小意的人。
跟著蘇驚風回了家,七姨娘才知道,他家裡除了有妻子,還有別的侍妾。
除了他最放在心上的妻子,還有一個叫陳姨娘的,也比較得她喜歡。
陳姨娘跟七姨娘,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這樣的情景,也沒有讓七姨娘灰心。
她一心一意的伺候蘇驚風,還包攬了一些庶務。
只是她再努力,也沒有換回蘇驚風的一個溫柔眼神。
她等了一日又一日,等來的卻是類似軟禁的閉門思過。
那個時候,她的心還沒有冷,依舊一日一日的等。
直到,那個著火的夜晚,她看到蘇驚風眼裡只有陳姨娘,疼的也只有陳姨娘。
對她只有責備。
她心裡涼的跟冰川似得,心裡的柱子轟然倒塌,支撐了她那麼久的東西,沒有了。
“蘇驚風,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哈,他不記得了,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他可還記得,自己之所以沒了姓氏,全是因為要一心一意跟著他。
蘇驚風,我叫安苪眉!
七姨娘握著櫻桃的手,突然攥緊,心裡湧出了無盡的怨和恨。
這一輩子,她一心都撲到蘇驚風身上了,得來的是什麼結果。
櫻桃被七姨娘握疼了手也不說話,只抿緊了嘴唇朝前走。
她知道,小姐心裡苦,苦了好多年。
七姨娘一臉的淚,蹣蹣珊珊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
“你
……”熟悉的聲音,帶著遲疑傳進了七姨娘的耳朵。
是蘇驚風。
第一百四十章 坦白,不願出嫁
蘇驚風是從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的,他聽說蘇染夏病了,正要去看看她,出門剛走沒兩步就看到了七姨娘。
她臉上帶著淚,步伐蹣跚,整個人都顯得心神不定。
他對自己這個妾室,實在算不上太熟悉,但是也不算陌生。
想開口叫她,竟然不知道叫她什麼才好,想要喊她的名字,卻又抹不開面瞬。
最終吐出嘴來的,只有一個“你”字。
七姨娘聽到蘇驚風的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直了身體,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些。
抽空還伸出手擦臉上的淚。
抹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明明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也不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