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別院呆的時間不多,多數時間裡都在自己房間中。
所以有關於雲玦的事情,他還真是不知道。
“我只記得半月前曾來過一次,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想起雲玦,白起風神色有些凝重,他皺著眉頭說道。
“六皇子身體似乎有些問題,體弱多寒,內力丹田也出了些問題。”
‘砰’的一聲,蘇染夏心臟劇烈敲動一下。
“什麼,他丹田出了問題,嚴重嗎?”
她陡然拔高的聲音,讓白起風詫異地抬起頭,手揉了揉頭髮,苦惱地說道。
“比起他身體上的狀況,丹田的問題,可以忽略不計。”
蘇染夏神色恍惚地退步,眼睛也是丹田受了重傷,那日她試探雲玦,見對方臉上的隱忍就該留意。
雲玦是否真得是眼睛,如果是,他又為何騙自己?
可,眼睛丹田幾近被毀,怎會是這輕描淡寫的忽略不計。
從屠日將軍府失魂落魄地回來,蘇染夏一路在心中,對雲玦與眼睛做著比較。
兩人性格皆然不同,功力也有強弱之分,最重要的,是兩人身上的病勢輕重,也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性格與功力,皆是可以隱藏掩蓋的,可病勢呢?
即使能掩蓋,又怎會逃過白起風的法眼!
“小姐,林涵叫你呢。”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將她從思索中拉出。
這時,她才注意到,周圍所處的環境。
她們已經趕回‘識香閣’,此時正在一個隱蔽包廂中,林涵坐在對面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蘇染夏回過神來,歉意地笑了一聲,挽起額前的頭髮說道。
“你剛剛說的什麼,可否再說一遍。”
林涵點了點頭,貼心地沒有再去過問,而是將剛才的問話,重複說了一遍。
“今天派去的人,已經回了訊息,林衛森經常會去郊外一處荒廟,那裡面似暗藏玄機。”
蘇染夏眸色一斂,望著窗前的竹簾說道:“如果不出意外,凌蘿應該就在裡面。”
只是已經過去這麼久,不知凌蘿怎麼樣了。
林涵看著她的臉色,見她沒有異樣,才問道:“那今晚?”
“不,一會就行動,儘快就好!”
多延遲一分鐘,凌蘿就多煎熬一分,晝日查人雖有些明目張膽,但此刻,他們已經顧忌不了其他。
聞言,林涵心裡鬆了口氣,以他的意思,也是覺得越早將凌蘿就救出越好。
只是此事若只是個烏龍,定會壞了酒樓的名聲,所以此前,他才詢問了蘇染夏的意思。
得到正主的恩准,林涵連忙帶入將那荒廟包抄,古廟很小,幾十餘人就將它圍的密不透風。
蘇染夏從車轎上走下,望著眼前殘敗不堪的寺廟。
裡面的人察覺出動靜,剛探出頭來,就被門口守著的壯漢壓制住。那人穿著藍色的布衣,看似為林家的奴僕。
“你,你們是什麼人!”
奴僕被壓制在地,渾濁的眼睛張皇地望著。
林涵走到他面前,望了一眼壓制著他的人,那大漢立即放鬆手中力道,將藍衣奴僕的臉抬起。
“林少爺!”在看見林涵的一瞬間,藍衣奴僕叫出聲來。
“林衛森在裡面,廟裡藏著什麼?”林涵並未回話,面色清冷地問道。
藍衣奴僕一見是心慈面善的林涵,臉上的恐慌減淡些許,眼珠子開始溜溜直轉。
林涵一腳踩在他的手上,一邊用力轉磨,一邊說道。
“你最好說實話。”
這一腳並不輕,霎時讓奴僕臉色發青,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