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應該還躲在山莊裡,外面守衛那樣森嚴,他們是出不去的。”雲玦快步跟在蘇染夏身後,一邊微微喘息,一邊說道。
這群人的目標儼然是父皇,他們費盡心機闖進這裡,絕不會輕易離開。
前面的倩影傳來認同的聲音,雲玦捂住自己的胸口,前不久受傷的肋骨未完全痊癒,只跑了這麼會兒時間,就讓他難以忍受。
接下來漫長的路,該怎麼辦。
那逆賊既然說的信誓旦旦,就一定不會輕易讓他們,將安寧公主找出。此時她一定被逆賊藏在某一角落,拉長這種緊張的情緒,來折磨父皇。
龔羽一直走在他身邊,扶著他的身體承受他大部分重量,他只恨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個不會武功受人揉捏的太監。
若他是正常身份的龔羽,一定將盟主背起來,免得他繼續消耗自己的身體。
為了跟好的治療盟主,並不讓別人起疑心,四螄一直躲藏在六皇子的宮苑中。而這次出行,躲藏就顯得有些困難,盟主便讓四螄準備一些藥材,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自己為自己療傷。
他伺候盟主這麼久,自是知道他那些四螄沒有說出的病症,幾處肋骨折斷,內臟破裂,禁藥過量。
不過挑哪一樣出來,都不是短期就可以治好的病症!
諾大的山莊中,對於那個是確切方向,他們並沒有頭緒。所以蘇染夏帶著他們到與安寧公主離別的地方,向著她拂袖而去的地方找去。
山莊的中心部位是燈火通明,可越是往外走,夜色就越加濃厚,到是後來幾十米的距離,也只有一盞燈火而已。
索性秋染足夠機靈,在從立春院出來時,為每人從樹上摘下一柄燈籠。
雲林山莊中部有繁華城市的樣子,走到外圍才會發現,原來它依舊只是處深山老林罷了。
石頭鋪的小路越來越狹窄,並且雜草叢生,在往前就根本無路可走了。
就連皇宮也有僻靜荒涼的地方,何況是這裡呢。
“不能在往前走了,安寧公主那麼愛乾淨,想必也不會跑到叢林裡。”秋染舉著燈籠照著前面
,可前面的路途實在太黑了,燈籠所發出的光亮,很快便就被吞噬了。
蘇染夏停駐下來,回頭望去,來時的路也是一片漆黑,只有點點星光在閃動。
這裡似乎是一個荒蕪別院,房子在建造到一半時擱置了,到處都是雜亂的石頭,廢棄的木材。
“我們掉頭再找吧。”蘇染夏轉過了身,對他們說道。
說完,她的表情僵了一僵,眼神警惕地望著黑暗中,冷冷地說道:“閣下是誰,既然有膽量跟蹤別人,怕是也有膽量出來。”
雲玦與龔羽對視一眼,鬆了口氣。
身後跟著一個人,早就被他們兩發現,可他們一個是重病的軟弱皇子,一個是不會武功的小太監。
怎麼堂而皇之地告訴蘇染夏,身後跟著有人呢?
蘇染夏話一說完,暗中的人並沒有猶豫幾分,就從叢林裡走了出來。秋染離他的方向最近,就舉著燈籠照去。
仔細一瞧,既然是雲乾,嚇得她差點沒把燈籠扔掉!
即使不是逆黨,蘇染夏的心裡也沒有輕鬆幾分,她眼裡帶著敵意地望著雲乾,說道:“怎麼會是你,為何會跟在我們身後。”
雲乾不動神色地瞟了一眼雲玦,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何會和蘇染夏在一起。
難道他也妄想攀上定國侯,爭取皇位不成。
他被自己心裡的想法給激笑,這樣半死不活的人,怎麼可能會奪得父皇的歡心!
父皇肯給他封王,便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雲玦看雲乾臉上的表情,就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他裝作瑟縮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