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梁綱一行人走遠,這就是在怕動手了後自曝行跡,讓西天大乘教看出破綻來,有害於他們謀劃的大計。而且在他們的心中,因為陳洪的那番說辭,未必就沒有‘西天大乘教現在只是在追究謠言’這一事的想法。
那謠言之事,即便是敗lù了,王紀、金潭也陪不進xìng命去,反倒是他們投靠官府的事兒決不能見光,不然的話二人就必死無疑。也是因此,官府才會相信王紀、金潭兩個會保守住真正的秘密的。
而這樣一來,真實意圖並沒有暴lù,他們自身當然也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壞了大事了。
“……多拖一刻就多出一分危險,貴教還是早早了結的好!”梁綱終是不習慣處在敵人的鋒銳之下過活。還是今夜事了,明日早早脫身的好。
那清軍、官府想要甕中捉鱉,調集的人馬就肯定不會少了去。不但是會場,他們還要顧慮到峪山,或說是他們最大的擔心就是——大會召開的地點就在峪山中。
峪山的面積不就算是有叛徒指引,他們想要一網打盡,也至少需要兩千以上的人力。
數量導致的質變,這樣的一股力量梁綱惹不起,他只是一個人,就是渾身都是鐵,又能捻得幾根釘兒?
所以說,還是早早事了得好!
不耽擱李全、王聰兒他們行事,梁綱帶著張世秀自去到一地方用飯,期間姬延良也尋了來。那日分別之後,他和王登、周浦和三人就一直在這峪山裡居住。
四人回到姬延良的住處,彎彎曲曲的xiǎo路直通到房三間新搭建的周邊還植得有幾支綠竹,晚風裡拂枝搖葉,沙沙作響,很有幾分清淨之氣。
這峪山之中,本來是西天大乘教一個廢棄的物資儲備地,也因此才沒在第一時間被官府察覺。現今人員大批入駐,就又把房屋重新整頓了一番,短短几日內已經有了落腳地的樣子。
山裡面並不怎樣寧靜,不僅鳥蟲鳴唱聲不時的傳來,就連人音喧譁聲也不成斷絕。吃飯時是這樣,回到三間xiǎo屋時也是這樣,連姬延良四人都聽得到,梁綱的聽力勝過旁人許多,又怎麼聽不到耳朵裡?
怎麼一回事,五人心裡都清楚。
梁綱心理面有些不放心,他不想幹坐著等結果,雖然李全、王聰兒他們並不想讓他太過知道自家的醜事。
吩咐了姬延良四個要xiǎo心謹慎一點,梁綱獨身一人出了
沒走多遠,他就看到一個哨口,有兩個大漢正在那前後繞著圈子巡守,這兩人都是一式的單刀,扛在肩上,拉在手中,百無聊賴的拖著腳步兜轉,每一次碰頭,還都要聊上幾句,全是一付吊兒啷噹的鬆垮樣,哪有半點的警覺
隱在一邊yīn影下的梁綱,看了後不禁大搖其頭,西天大乘教都吃了這麼大的虧了,現在紀律竟然還是這般鬆弛?真是讓人愕然。
他正待上前,突然聽到前面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落點很急,鞋底擦在xiǎo道上,宛若一步追著一步似的。
夜sè掩映中,梁綱眼神再好也只能看個大概的輪廓低矮的,直到他到了哨卡前,趁著燃起的火光,梁綱才看清楚來人的骨頭架子,黃巴巴的一張面,細鼻窄額,留著一綹山羊鬚,決不像是舞刀nòng槍的,拿出去傳教也影響形象,倒更像是個管賬先生之類的文職。
梁綱瞄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致,本要舉步邁出時,心中突然又是一動。
怎麼回事?一個文職之人有什麼事召集的麼?扭頭看去,那人舉止匆忙,神態中也透著一股焦慮yīn鬱以及一絲怔忡之sè,一路急行來,不停用衣袖擦拭著腦mén上沁出的汗水……
梁綱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心,深夜行走,還這幅樣子,身上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成?他心理面嘀咕著,想到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