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溝坎坎、見不得人的事情多了海了。
可這不能適用鹿山學宮的小公主。
說句不好聽的,白曉璐祖上十八代都清清白白,沒有一個與魔族有過不乾淨的來往。而燕崇宜呢,能做上星宗宗主的寶座,估計他的血統不知經過多少年的考察,以星宗之能,有什麼查不到?即便是一丁點不明確的地方,星宗也不會冒險,又不是缺乏人才,找不到出色的弟子嗎
在孩子毫無遮掩的魔瞳下,有關鹿山學宮小公主白曉璐與星宗之主燕崇宜不得不說的故事,不攻自破。
就算能說會道的小貞在此,恐怕也找不出任何話來描補。
事實就是證據
這孩子絕對跟燕崇宜沒有丁點關係。他的生父,有魔族血統,或者乾脆就是魔族中人
知曉事實真相的白家父母,只覺得五雷轟頂,手顫腳顫,連路都走不動了。
他們那可愛乖巧、聰慧過人的女兒啊……把祖上幾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一想到日後誰看到自己都會指指點點,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居然心甘情願委身與一個魔族……這裡面不僅僅有著仙道與魔域的世代仇恨,無法化解,更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激動至極的白父,差點腦溢血,一疊聲的怒吼,
“溺、溺了他”
白曉璐畢雖然素來身體強健,竟是第一次生產,又一次生了兩個,只覺得頭暈胸悶,渾身好像被重物碾壓過了似地,軟綿綿的提不上一點力氣。忽然一道炸雷,“溺死他”,讓她激靈的坐起,不顧身子下了地,連爬帶走的跪在父母面前,
“不要,爹、娘,求求你們。他也是你們的親外孫啊~~”
“外孫?我沒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還愣著做什麼,快動手這種東西,多留一天,都是對我、對鹿山學宮的羞辱。”
白曉璐聽到父親用這種形容詞,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淋下,淋得她心冷無比,姣好的面容透著一股死人的蒼白。
“可是爹、爹,求你了,這孩子不是魔……他爹爹不是的他是……女兒不能說啊他一定有事拌住了,不久就會過來的。到時您就明白了。女兒不是故意讓您蒙羞的女兒保證,日後您知道的真相,不會責怪女兒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
白父狠狠的跺了一腳,踢開了鍾愛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怒指著髮妻,
“你還發呆?快去把孽種給我溺死都是你,寵出什麼出來了不知廉恥、不知廉恥啊”
白父一生驕傲為人剛正,沒想到生下一個女兒……把他半輩子的清名全毀了。此刻的他,能聽進什麼話?白曉璐磕頭磕得額角都是血,也無法制止他的怒意。
滾燙的熱水,木桶,都是現成的。
婆子驚慌的提著開水,望著在襁褓中哇哇直叫的男嬰,不敢上前。
這聲音,多悽慘啊似乎知道了,自己命不長久,就要被嫡親的外祖父下令溺死……
“還等什麼,等老夫請你們嗎?”
誰也不敢冒著主人震怒的風險,有一個膽大的上前,提著男嬰的一隻腳,滿臉橫肉,凶煞的說,“這不是小主人,是妖孽,不該多活一日。你們等什麼,忘了魔族入侵,是怎麼欺負我們窮苦人了嗎?他們當我們是菜,煮著吃啊”
說道這一句,總算不在推延了。熱水一分分靠近,白曉璐剛剛生產完畢,虛弱的被兩個侍女按住,動彈不得。
眼睜睜的看著……
她的額角滲出的血珠子滴在眼睫毛上,嘴角也流出血沫,拼命的掙扎著,朝母親看去。
可白母用帕子抹著眼角,偏過頭。
她又用無聲的哀求,看著曲長歌。
這是唯一的希望啊
求求你,救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