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白曉璐、馮寶寶一行人,一進入清淨無垢境,似乎根據不同門派、修為,自動被分組了,進入不同的場地。
先說徐巍。
他極杯具的與妙兮分在一處。天地黃沙,茫茫一片,每走一步,都“泥足深陷”,好容易拔足出來,下一步又陷進去了。日頭斜斜掛在天邊,在彷彿永遠望不到邊的沙漠盡頭,冷冷的望著他們。
沒有日夜、沒有白黑,就只有不停的走、走、走。
時不時,還有遮天蔽日的旋風肆虐,刮過來時,兩個人只能平爬在沙子表面,等狂風過後起來,發現半截身子被埋住了平時的修為似乎被限制了,只能靠本身的力氣,拼死拼活的四肢亂爬。
一個月後,他們彷彿習慣了嘴裡都是沙子的感覺,也習慣了腹中空空、飢餓難耐的感覺。
依舊沒有盡頭。
妙兮實在受不了了
她的髮鬢凌亂,肌膚的上的皮屑一層層往下掉,臉頰的肉瘦得深深陷下去,兩隻又黑有大的眼圈特別嚴重。從隨身佩戴的小鏡子中看到如今的形容樣貌,她、她簡直不想活了
在堅持兩個月後,她終於承受不了,在一次狂風之後,陷入了沙地深處,再也沒出來。
剩下徐巍,繼續堅持。
被誤會、被唾罵,揹負再多了壓力,他也不會改變初衷,何況是區區的身體折磨?
半年之後,他終於靠著兩條腿,走到了終點。望著勝境給他的獎品半卷羊皮紙,上面有天階中品的“噬風訣”、兩塊極品靈鑽,整個人都脫力了。
他被傳送出去的時候,青雲門的人,喜厭參雜的望著,沒有人過來恭喜。倒是****宗爆發出一陣呼喚聲,高高的舉起他,當成凱旋者帶回宗門了。
韋昭踏入的,是一處上下前後左右皆無的絕密空間。
這裡,彷彿連時間都停頓了,一點生人、活物的聲氣也沒有。他舉著照明的夜明珠,望著四面黑乎乎,腳步第一次猶疑——因為不知道往哪裡走。
為什麼一點提示也沒有呢?
韋昭盤膝坐下來,沉思。
按照以往過來人的經驗,這清淨無垢境,會結合來者的不同情況,幻化出不同的場景,或是考驗意志力、或是探查品行、應變等等,總之,它的本意,是為了提高年輕一代修者的實力,壯大仙門。最終目的,是為了抵抗妖魔
而星宗弟子,因為修行方式迥異與其他門派,所受的考驗,也與其他人大不相同。十多位有幸進入勝境的星宗前輩,所經歷的考驗,貌似也不雷同。沒什麼經驗可供參考。
一定有什麼,是他忽視的。
韋昭沉默下來,專心致志的望著四面八方,心靈,因為此時的靜謐,越發敏銳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他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怎麼這麼蠢”
隨著這句話,他把夜明珠收了,整個人被一團濃墨包圍住,再也看不清身形。
曲長歌,是天音宗弟子。
她進入的,是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面的四面牆壁記錄著不同的曲譜,仙音妙妙,悅耳動聽。那琴臺上的古琴,無人自響;那棋枰上雲子,也在應和。桌椅也會跳舞,扭動著雖音樂起舞。
霎那,曲長歌忘記了其他,陶醉在這美妙的樂聲中。許久,才反應過來,歡喜不迭的開始記錄譜子。可奇怪的是,她記錄一首,牆壁便一換,新曲又生。忙得她顧不了其他,拼命的用心記……
白曉璐是鹿山學宮的千金,別看年紀輕輕,可其人學識淵博,胸藏錦繡。曾在仙蒹的“敬敷學府”進修三載——名為進修,其實她每個月都會開一次辯論大會,辯得敬敷學府的人啞口無言,公認為“小智女”。
她進入的,自然是累累的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