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相處,他對這兩人甚是歡喜,卻是想到一人,心道:“也不知道那戲子怎樣了!”
倪龍飛練武的空閒之時便已找村口木匠做好一輛馬車,又從華老翁家裡拿了一頂竹編斗笠讓彬彬戴上,以遮掩面容。
馬車劃過午後的斜陽,朝揚州行去~
第八回 吾之正道
(引子:人窮萬莫志窮;且看雲逸內心之正道!)
馬匹奔波,勞頓數日,塵土亦是飛揚不止。
謝雲逸與饒夢妍趕路十幾日,停停歇歇,終到了這北偏之地——幽州。謝雲逸見饒夢妍面色難看之極,便在一間客棧前將她扶下馬來,輕聲道:
“饒姑娘,多日趕路,我們便在這客棧休息幾日吧。”饒夢妍聞言抿嘴一笑,點點頭輕聲道:
“雲逸哥哥,快走吧,我累了~”說罷,二人朝客棧行去。待雲逸打點好行李馬匹,又付了些銀兩,便對饒夢妍說道:
“饒姑娘,你便住這間房,我去買些乾糧!”饒夢妍聞言點點頭,卻未回話,想罷是太累了,待雲逸將房門關上徑直下樓,她卻已上了床榻,靜靜睡下了。
雲逸下了樓,便朝幽州鬧集行去,這幽州雖說乃北偏之地,卻見這鬧集人流匆匆,頗有一番盛世的景象,米、菜、衣、具一應俱全。雲逸正欲買些乾糧,忽聞前面傳來陣陣噪雜的哭鬧聲。朝前邁去,見一老婦拿一榔頭砸一男子,那男子躲躲閃閃,卻未還手。但見那老婦淚流滿面,眼眶紅腫至極,卻是死死盯著那男子,口中粗話怨話頻頻喊出。那男子身著藍色紋路的袍子,髮髻平正加一孔子冠,當是修道之人。他見圍觀之人越發多來,便揪住那老婦的頭髮朝那石井上推去,眾人見狀皆指責不已,雲逸擔心那老婦,便趕忙上去扶他,見那老婦額頭被磕出血來,卻是破口朝那男子大罵道:
“怨孽啊!你這個墊死的狗畜!糟蹋了我女兒丟之不顧,還將她推了山下,連孩子都沒了啊!怨孽啊!”一邊說著,卻是手掌相互拍弄,腳也不停的跺著,怕是傷心氣極了,那男子聞言,衝上前來,一巴掌朝她扇去,眼孔爆瞪,吼道:
“你這賊不死的婆子,亂嚷嚷什麼!再嚷我弄死你!”老婦被他這一吼,嚇了不少,聲音許小了。雲逸已知事情大致原尾,見那男子欲要離去,便喊道:
“慢!你這番糟蹋她女兒,還打她,正道何在?”那男子聞言,回過頭來,見書生氣十足的雲逸怒望著他,吼道:
“哪來的書生?我說你這番管閒事,不去考個功名作甚!你管我的事情,便是與尋死無異!”雲逸望他這般囂張跋扈,便扶起了那老婦,
“阿婆,在下這就為你討回公道!”說罷,朝那男子回道:
“在下既是考取功名,亦是為天下蒼生。為公道,行正道!你這番作惡,又與禽獸何異?”那男子聞言卻是兇悍大吼:
“你活膩了吧!我可是玄陽教的人!”雲逸聞言卻道:
“在下即不知玄陽教,便是知道,你亦不可這般作惡。”那男子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而後嗤道:
“我當是誰,原來不過是個迷途的書生。找死!”說罷,一掌朝雲逸劈來,雲逸見他招式使得很是流利,應當是個練家子,趕忙躲開。那男子嘴角一揚,已探得他不會武藝,便朝他踢去,雲逸未曾習武,又怎能擋著這兩下。頃刻間便被他踢到幾丈外,只覺胸口悶痛無比。那男子還欲再打,卻見圍觀之人指指點點,便拂下衣袖,匆匆離去。雲逸見那老婦坐在地上又是搖頭又是哭喊,便上前拉起她勸道:
“婆婆,在下定給你討回公道!”那老婦聞言點頭謝過,又哭道:
“玄陽教的道長都是講公道的人,在這一帶做了很多善事,卻怎會出了這等孽牲啊!!”雲逸聞言,心道:“既然玄陽教的道長都是行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