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代表政府先和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您說。”
秦安逸坐直了身子,臉上也不再是那種搗蛋的笑容,而是變得異常嚴肅,既然是在談論公事,自然便要有一個談論公事的心態。
看到秦安逸的反應,衛青海暗自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儲君的意思是,龍騎只有調查和檢舉的權力,沒有逮捕和私設刑罰進行判決的權力,這一點是底線,絕對不能有任何人邁過,哪怕是龍騎的將軍也不行!也就是說,你們只能負責調查和向相關單位進行秘密檢舉,但是相關單位是否要對你們所調查到的情報進行處理,這一點你們不能有任何干涉!”
聽著衛青海所說的意思,秦安逸皺眉問道:“那若是我們確定所調查到的那個人罪大惡極,必須受到法律的嚴懲,卻由於這人的社會關係極為強硬,相關的司法部門即便得到了我們所提供的情報和詳盡資料,也根本不會對這人進行任何處理。我們也不能採取別的行動嗎?”
“不能。”衛青海果斷的搖頭。
“那和現在有什麼不同?”秦安逸冷笑了一聲:“司法公正和司法獨立始終受到人為的影響和干預,任何案件的判決一旦涉及到特權階層,那麼決定案件判罰結果的就永遠不可能是所謂的法律法規,而是犯罪特權人員的社會關係以及手中所掌握的權力。我們為什麼要讓龍騎來執行這個監察的職責?不就是為了儘可能的消除這種不公?讓這個國家的制度從人制漸漸的努力轉變為法制!如果龍騎只能去調查,而辛苦調查回來的結果卻有可能永遠被其他人捂在手裡,這樣的調查有什麼意義?”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衛青海卻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秦安逸繼續冷笑道:“若真的像您所說的那樣,並且我全部答應下來,那麼恐怕龍騎就真的會成為某些人用來進行政治鬥爭的工具了吧?龍騎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會成為某些人用來限制和攻擊政敵的武器。最終決定一個人是否有罪的並不是他犯下的錯誤本身,而是各個政治派系之間的協調和妥協結果。衛叔叔,儲君的這個要求恕我無法答應,龍騎即便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也要保證其獨立性,絕不會和那些骯髒的政治同流合汙!”
“安逸……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明白,但是真的要做起來卻會遇到太多的阻力,即便只是這麼一個調查的權力,都是儲君經過了艱難的妥協才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至於其他的,即便以儲君的能力也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或者說,在現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沒有人能做到。”
衛青海有些無奈的繼續道:“你說的沒錯,但是特權階層掌握了這個國家所有的財富和權力,作為既得利益集團,他們絕大多數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利益被別人碰觸的。
秦安逸卻是毫不相讓的看著衛青海,絲毫也沒有讓步的打算。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去不去做是另外一回事。龍騎要做的,是守護這個國家,而不是變成某種沒有思想的工具,人性有大丑惡,這才需要一個嚴謹的制度去約束,如果將個人的權力凌駕於制度之上,龍騎拒絕與之為伍。”
衛青海端著茶杯,靜靜的喝了幾口茶,對面的秦安逸卻是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
“安逸,你覺得人大和政協有什麼作用?”衛青海忽然換了一個話題開口問道。
秦安逸微微一愣,在腦海中想了想後這才說道:“從制度的本身來說是沒有問題的,人大、政協、黨委、行政,四套班子構建了一個相當完整和彼此制約的架構,如果一切真的都能像書本上所說的那樣,人大選舉和監督黨委以及行政班子,政協則作為兼聽則明、避免****下造成獨裁體質的補充,那麼完全可以創造出一個吏治空前清明,國家公平性良好的社會體系。但事實上……根本就是個笑話。
衛青海靜靜的聽著,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