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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墨隴這才抬起眼怪罪似地看向他,賀蘭霸忙扯了紙巾狗腿地湊過去:“呵呵,不好意思……”
“思”字還沒說完,凱墨隴就握住他的手牢牢按在胸口。手指和凱墨隴的胸肌只隔著一層抽紙,溫熱的麵湯浸透紙巾很快濡溼了他的手心,賀蘭霸盯著凱墨隴在他手背上越壓越緊的手,很想瀟灑地來一句“臥槽這胸肌硬成這樣怎麼練的”或者開個玩笑“凱墨隴你要是敢拿胸肌震我咱倆真的友盡了”,可到頭來腦子裡卻只剩下一句“完了,摸到心跳了……”
胸肌堅如盔甲也已經無法掩飾越來越快的心跳,情色王子灼亮的眼睛注視著他:“我不想吃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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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霸一頭倒在沙發上,大汗淋漓頭暈目眩,半晌才緩過氣來,看著還在旋轉的天花板:“凱墨隴,我快被你搞貧血了……”
“那是你真貧血了,不是我搞的。”凱墨隴的聲音就在上方,氣息早已穩沉下來,“你要喝點我的血嗎?”
賀蘭霸想不過味,飛快地抓過一旁的眼鏡戴上:“我們能不能禮尚往來一次?”
凱墨隴光裸著身子跪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笑容曖昧,卻不說話。
賀蘭霸難得透過1500度的濃霧看清這樣的凱墨隴,他注意到有光從凱墨隴腰間緩慢地向上移動,大片的金色一點點驅走黎明前的晦暗,當那片悄然升起的金色抵達凱墨隴形狀漂亮的下巴,一路遊移至嘴唇時,賀蘭霸也狗血地聽到了胸中砰然一動的聲音。
凱墨隴低頭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的眼睛,微笑道:“太陽出來了。”
賀蘭霸仰靠在沙發上,陽光從他後方的陽臺一湧而進,照著凱墨隴丰神俊逸的面容,比例完美的身體,迎著光,那些面板,髮梢,眉睫上還未蒸發的汗水,讓凱墨隴整個人猶如神祗,閃閃發光。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看著對方,像在看書,認真投入,心無旁騖。
很多年以後,賀蘭霸依然清晰地記得這副畫面,在日出的沙發上,赤誠相待,卻沒有一絲情色意味的兩個人。
凱墨隴從茶几上扯了一張紙巾遞給賀蘭霸:“擦一下吧。”
賀蘭霸愣了愣,才後知後覺地取下眼鏡,一摸眼角,果然是一片濡溼未乾的痕跡。
凱墨隴看著趕緊擦去恥辱液體的編劇先生:“下一次你要是能扛住,我就讓你上我。”
賀蘭霸聞言鏡片不由一亮,彷彿迷途的小船又找到了燈塔,轉念卻又覺得不對:“等等,那不就是說每次我想要上你前還得先被你上一次?”
“不願意就算了。”凱墨隴雲淡風輕地翻身起來。
賀蘭霸沒辦法:“願意啊,沒說不願意!”
凱墨隴笑容可掬地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賀蘭霸心情複雜地握住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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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德邦快遞的陰影還籠罩在公寓裡,但是這段時間兩個人都心照不宣沒去提這一茬,不過凱墨隴的異常賀蘭霸也都看在眼裡。除了一週兩次陪他去聽課,凱先生幾乎足不出戶,也就每天大清早下樓去買份報紙,但也沒見他怎麼看過。
這天中午賀蘭霸約了龐麗交劇本二稿,凱墨隴本想一起去,被他拒絕了。
“你又不是劇組的人,過去不方便。”賀蘭霸在洗手間扣著襯衫。
半晌,凱墨隴在身後道:“那你早點回來。”
賀蘭霸扣扣子的手頓了一下,有一種被老婆囑咐惦記的奇妙爽感,於是也痛快答應:“兩個小時就回來。”
凱墨隴拿了茶几上的車鑰匙扔給他:“開我的車去吧。”
賀蘭霸接住鑰匙頗有點受寵若驚:“不用了,那幫學弟學妹都知道我是屌絲。”
“我不是為了幫你裝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