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抬起頭來,最後他在她肩胛骨上推了一道,才把她拎起來。
她的頭髮很亂的散在臉上,臉上交錯縱橫著眼淚,哭的整個人都在抽搐著。
從他們認識以來,她從沒有在他面前這樣哭過,即使是被他羞辱,被他欺負,被他用極其惡劣的言辭攻擊,她都沒有哭過,頂多是很僵硬難看的笑,因為她害怕被他趕走,她不想離開他。
她的眼淚從來都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但現在她哭的簡直毫無形象可言,面孔漲紅,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卻居然沒有一點聲音,除非你很仔細很仔細的傾聽,才能從她緊縮的喉嚨口聽到一丁點抽噎。
費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力氣像是被抽走了。
於是他看,她哭,兩人各司其職的對峙著。
他心裡亂的很,抬起手來把她的頭髮整理好,又去擦她的眼淚,直到整個手掌都變得溼漉漉的,於是嘟囔了句:“別哭了,眼淚這麼多,都可以洗澡了。”
見她聽不進自己的話,又眼睛一瞪惱火的說,“你有什麼好哭的,我都沒用力。”
聞初顏張了張嘴巴,淚珠子一串串掉下來,“你打我……你打我,嗚嗚嗚……”
他忽的就笑了,她這樣子真是好玩,內褲被脫至腳踝,翹翹的被拍成粉色的屁‘股還漏在外面,哭的那麼悽慘,就像被家長體罰的小學生。
她見他非但沒有解釋或生氣,反而還在那邊自己樂呵,心裡就更是難受委屈,更想到晚上的時候,他把她一個人丟下,帶了別的女人走,一時間真是心中除了苦字別無其他。
他從床頭抽了張紙巾,剛才急急忙忙就直接用手上,連紙巾都忘了拿,他擦了擦自己的手,又一本正經的對她說:“我不是打你,我是疼你。”
聞初顏打了個嗝,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有這麼疼人的嗎?
可費祁說這話的語氣,有點淫蕩,她都分不清這是*還是解釋,抑或是別的什麼。
他看著她呆滯的表情,吮住她的唇瓣,鹹鹹的,大概是她的眼淚的味道。
“你覺得委屈,嗯?”他問,一邊吸咬著她的嘴巴。
“你帶我出去,然後又,又跟別的女人,”她找回些許理智,努力不讓自己迷失在這種情動中,“如果是這樣,我情願你不對我好。”
他其實想說的是“我對你好?你醒醒吧。”但脫口而出的是:“我跟她結束了。”
說完就後悔了,但她語帶哽咽的,“你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我的自由,那我讓你走,也是我的自由。”
(此處已刪節…………)
累到要昏過去,但總在那邊緣被刺激的心跳加速,腹部抽搐。
也很快樂很快樂,快樂到不想天亮,快樂到她又偷偷的流淚,然後被炙熱的溫度迅速蒸發殆盡。
”篤——篤”,連著兩聲,她才注意到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長得很漂亮,但也很邪氣的男人,一雙微勾的桃花眼,長眉入鬢,唇角掀起一點,要笑不笑的樣子,聞初顏慌慌張張的開啟收銀櫃,卻發現他手上並沒有麵包蛋糕。
“呃,先生你好,請問你想要些什麼呢?”
那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她被看的不自在,又不好說什麼,然後他才緩緩笑了,“不買什麼,你不記得我了?”
聞初顏覺得他奇怪,但仔細一想,這樣出眾的長相,好像確實似曾相識……
這個好看又妖里妖氣的男人,慈善,拍賣……
她張大嘴巴,“你,是那粒粉鑽的……”
那男人這才些許得意的揚了揚眉,陸三卻從裡間鑽了出來,“老大!”
“嗯,”他應道,對陸三說:“這店生意這麼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