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十餘載,他從無任何事情隱瞞師兄,如今隱瞞了,原本就已心虛,不料立時被師兄察覺,更讓溼兄不悅,就越覺得慚愧了。
未及雲冽說出什麼,他已然忍不住坦言:“我並非虛言相欺,只是設計南崢兄隱秘之事,故而不能相告師兄。方才躲閃之舉,是我做得不妥,還請師兄原諒則個,莫要同我一般見識。”
他說完,再抬眼時,就覺雲冽神色恢復如常,同平日裡一般七情不動,才稍稍鬆了口氣。之後便想著:若是再有一樣的情形,他可不能再這般行事了,若不能說的,他只對師兄言明不能說就是,那般遮遮掩掩的,實不是大丈夫所為,反而讓師兄生氣,就太不值當了。
想定了,徐子青輕咳一聲,已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個玉盒來。
本想著待天瀾秘藏裡得到庚金之精後再獻與師兄的,此時還是先拿來討好師兄為妙,只願師兄莫要氣惱。
徐子青看向雲冽,眼中頗有幾分期待之色,正是輕輕將玉盒放在了雲冽手中。
雲冽看他一眼,將玉盒開啟。
霎時間,一團光華內蘊的透明之物已是出現,雖看似不甚起眼,其中確有一種極為玄奧之感,竟是讓雲冽心境微動。
他微微一頓,看得仔細些,便認了出來。
“融水精晶。”雲冽道。
徐子青神色溫柔:“正是此物,乃是在易物會上換來,還請師兄收下。”
雲冽略沉吟:“你換來此物,南崢雅花費幾何?”
徐子青一怔,隨即說道:“南崢兄用一件中品魔寶將此物換來,待日後我有所進境,自會還他這一個人情……此物既是我拿來送與師兄,師兄且莫掛心。”
雲冽並不多言,只將融水精晶收入儲物戒內,而後才道:“此物於我有用,我應多謝你。”
徐子青松了口氣,眼中笑意更深:“師兄助我良多,如今能對師兄有所回報,實不能當師兄之謝。我同師兄相識多年,自認同師兄很是親厚,若師兄也這般待我,就莫要再同談一個‘謝’字了。”
雲冽果然不再言謝,而徐子青見狀,心中越歡喜。
能送一件師兄得用之物,已是讓他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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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兩年。
聖衍城不曾再生何等大事,也不曾有什麼熱鬧可看,而許是天瀾秘藏開放在即的緣故,越是時日接近,就越是有不少湧動之感。
這段時間裡,天成王軒澤約莫也是在座諸多準備之事,極少來尋找眾人,故而師兄弟二人也一直苦修,幾乎不再走出王府之外。就連奚凜這素來喜愛同雲冽探討劍道的,也似乎在凝練神通,而少有過來。
同時,徐子青也並未再聽到南崢雅的訊息,就彷彿他從未出現一般。至於他前去追蹤那兩位元嬰老祖之事,也不知是否成功,而究竟誰勝誰敗、生死如何,亦是毫無痕跡。
不過徐子青料想,既然南崢雅能闖到如今這地步,又事先洞察陰謀,想必早已是胸有成竹,等閒之事,應不會對他有所損害才是。因此雖偶然想起,便即就被他拋開了。
再說雲冽,他之前突破金丹,又於如意仙莊中壓迫極限,竟是在此等修為時就領悟到紫府小乾坤雛形。只是即使他天資縱橫,但積累之事,不可一蹴而就,他得了好處,要想穩固,也總要一段時日。
恰有這五年光景任他沉澱,雲冽周身本有劍氣沖霄,在如今則更加內斂,好似寶劍藏鋒,越讓他氣息冷凝,勢重威厚。
終於有一日,天成王軒澤再度召集眾人,共有十餘位元嬰,並五六個金丹修士,乃是軒澤心腹之人。
再有徐子青與雲冽兩人,遊離於其門客之外,同他算一個合作關係。
軒澤經歷五年準備,約莫已有一些把握,但如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