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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也不知再說什麼,就將玉劍打了出去。
……之後如何,師兄自然會告知於他。
玉劍破空飛出,徐子青便行至酒樓旁一株碧樹下。
他輕撫樹幹,神色平和,心境亦很平和。
不多時,他忽然有所覺察,回過頭去。
果然就在不遠之處,一道白衣人影邁步走來,不疾不徐。
行來時仿若帶來冰霜冷寒,一切喧囂俱寂。
然而徐子青的心,卻倏然跳得有些急促起來。
正文 407
晃眼間;白衣人影已在眼前;可不就是雲冽麼。
仍是那般氣息冰冷、氣質冷峻,也仍是那般氣勢強烈;叫人移不開眼去。
徐子青多年不見師兄;不見時尚且能按捺心中思念,見到後竟一時有些恍惚起來。
眨眼間,雲冽已到徐子青身前。
兩人脈脈對視;徐子青一笑;喚道:“師兄。”
雲冽略頷首:“你已結嬰;甚好。”
徐子青眉眼柔和:“許多年了;師兄可好?”
雲冽伸出手來;往師弟側臉略貼了貼:“我亦突破了。”
徐子青心裡有些悸動,就將手掌也覆在師兄手背。
兩人都沒什麼動作,氣氛卻忽而繾綣起來。
過得一會,雲冽手微動,徐子青含笑,就手掌相貼之勢與他十指相扣。
隨後二人攜手,就一同飄然而去。
一路上,自也有交談。
徐子青心裡溫情脈脈,言語間越發柔和:“師兄方才是從何處來?”
雲冽便答道:“先前在會館與人論劍。”
徐子青一笑:“想必同為習劍者,應有與師兄志同道合之人。”
雲冽略思忖:“性情俱堪稱直率,唯獨姬文靖心思複雜,但其劍心甚堅,也堪一交。”
徐子青聽了,若有所思。
他這師兄劍心通明,自身行事往往磊落,不過與人相交時,倒很是寬容,胸懷極為廣闊。如今他格外提及那姬文靖,可見此人心思之深,在以往諸多人上。但又說他可堪一交,想必在劍道上極有見地,亦非極惡下作之輩。
這般想著,他就開口問道:“師兄,那姬文道友劍道修為如何?”
雲冽說道:“亦在劍魂一煉間。”
徐子青登時明瞭,劍道境界至於此,的確能與師兄結為良友。
只是他既姓姬文,恐怕也與這召辦論劍大會的姬文家頗有關聯,盼望他也對師兄有一番誠摯才好。
很快,師兄弟兩人略說了會話,那求劍會館已在眼前。
他兩個直接走入其中,一直來到後方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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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姬文靖等人正論劍時,卻見那素來冷淡、唯獨談論劍道時多些言語的雲道友因接了一封玉簡傳書,竟匆匆起身離去迎接。眾人詫異之際,心裡不由也有許多猜測。
就有一人笑道:“我倒不曾料到,雲道友居然也有此舉。”
若是旁人自不奇怪,但云冽分明與人疏離,莫非還有什麼好友,能得他那般看重不成?
另有人卻是調侃:“說不得是心上人也未可知。”
還有人則道:“以雲道友的性情……若說心上人,我卻不信。”
其餘人等也都笑道:“雲道友待會將人迎來,自然一見便知。”
這些劍修平日裡修習劍道十分專注,此時卻都生出了好奇心來。
不怪他們這般,著實是雲冽今日舉止與平時大相徑庭,叫他們有了興致。
——也是與雲冽不在此地有關,若是雲冽在此,他們反而噤